冯夫人等的到来点燃承平伯夫人内心的这团火,她穷尽所有的家当也买不起一个小盐湖,如果这些人里有可以合伙的,光想想鲁王的脸色就足够舒心。
如外界所谈论的,她不缺钱,钱多钱少与她维持承平伯留下家业发扬光大有关,她争的是生命的安心和做人的权利。
对晋王妃的顾虑,她没考虑晋王,免得以后在盐矿的管理上出现若干问题。
“据说殿下定亲的圣旨已在路上,按照惯例明年大婚,迎接晋王妃的事情还要伯夫人您为首才行。”冯夫人客气的道。
稍微走神的伯夫人哦上一声,幽黑的眼眸看看客人们,心思转开来,她被骗怕了,又开启“人本平等”的思维,看人不怎么怯,想的就灵活。
意图插手西咸盐矿生意不想让殿下知道,这是产生和殿下分开的想法,承平伯府直到今天依靠晋王存在,而家里没有报效的男丁,一旦失去殿下的支持,走下坡路是必要现象。
与其等着这一天,不如早做准备,有一些自己真正树立的生意,属于自己铸就的生存之道。
对晋王殿下都有这样的想法,对客人们的警惕也随时在侧,伯夫人全力开动脑筋,为什么要让自己为首?
哦,南兴再没有第二位伯爵夫人,那自己能行吗?
她淡淡:“您这话客气,如果该当我去,自然我去,只是有一点......”
冯夫人和吴夫人道:“夫人请说。”
“何处行何处止,说什么话谈什么言,得有人告诉我。”承平伯夫人庄重面容:“我出身不如夫人们,以我为首不会让人说骄傲过头吧。”
客人们都笑了,纷纷道:“这个是自然的,别说伯夫人您要学,我们也要学,我们这里除去年长的经历过老洪王世子纳妃,其余的人都没有见到殿下大婚。”
还有人道:“晋王殿下竟然不用回到京里,在金殿上成亲,这就成全咱们见识一回。”
从承平伯夫人到冯夫人吴夫人等心向着梁仁的都板起脸,晋王不受当今宠爱,伯夫人还在杂货店的时候就听到街头闲谈,她们都觉得哪怕是无意影射也不能接受。
忠。
不是一个字,也不是天天把晋王顶在额头上,是发自内心的维护晋王梁仁。
冯夫人飞快接过话题,爱闲聊的随她们聊去,她和吴夫人并另外几个老成的夫人们仔细的交待着迎接王妃的一些事项,具细的要由大婚日期定下来,晋王府推出规则,今晚这里先说的不过是大家都知道的一些。
伯夫人认真听着,她是主人,中间走了几回神想想商会是不是开始,客人们是不是完全进来,就悄视茶香,茶香会意的出去,往外面来查看一回。
商会是以前布置好的范围,仅限在角门以内,新盖的一圈儿房屋之间,周围用游廊连接,走在上面可以眺望内宅的亭台楼阁,伯夫人今晚命挂着大红灯笼,方便客人们远望,其实客人们连半个二门外的院落都不会走到。
还是以前的做法,一半的角门进入,一半的角门出来,流动着来,游廊四通八达的小客厅摆放食水,给客人们自由取用,中间通往大厅,是拍卖的地方。
新起的雕梁画栋仅供商会使用,并不是严格按照伯爵府的制建造,可是一群人围着段栏杆赞赏不已,一个男子哈哈大笑,这大冬天的他又拿出个扇子对着脑袋晃,这装模作样的,茶香一眼认出来。
走出来唤声:“大贝爷好,您今晚一定生意好。”
从进角门一砖一瓦炫耀完又炫耀的周大贝收起扇子,四下的人一阵发怔,这位脑袋发胀需要拿扇子,别人劝他没事找事寻医生看还是别扇了,他不肯听,这姑娘是谁,能让周大贝的扇子失效。
“茶香姐姐。”
二十岁出去的周大贝向着十岁的茶香作揖。
茶香抿唇笑,摆手道:“哎哟,你喊我茶香吧,我家夫人让来看看,大贝爷可入座了吗,要不要我带你过去。”
去年一夜的一百万两,周大贝在伯府先出名,家里都知道这是伯夫人重视的客商,茶香也不怠慢。
周大贝很想端住,可是功夫不够暴露喜欢的浑身发痒:“夫人说到我,那可太好了,茶香姐姐,借一步说话。”
茶香就同他走上几步,留下后面翘首的一堆眼光。
“那个小胖子,”周大贝说着,茶香忍住笑看看周大贝也圆滚滚的身子,周大贝自己也笑,悄声再换个形容词:“就那个生得像元宝的,”
茶香看看李元宝:“嗯,还真像。”
“还有那个生得像一块石头碎成几块,他是最丑那块的,”周大贝又指姚福星,姚福星长得真像一个星星,不规则的海星,身子矮粗,脑袋和手脚像海星伸长的角。
茶香再忍住笑:“嗯,我看到了。”
“我这两个朋友什么都不缺,就喜欢喝茶,我刚刚已拜托过上茶水的妈妈,凡是府上拿来待客的茶叶,各种的给他们泡一大壶,五斤大壶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