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口官家的姑娘看不上草包软蛋,只有同家中长辈相似的血战而出,才受官姑娘们的青眼。
两个人携手站在窗前看花,偶尔听到园子里妖魔乱舞般的闹声,路子威忍俊不禁:“像是今天兴头高?”
“人家在大街上展露天佑早慧呢,吹了一天还没有吹完,所以高兴的很。”官王妃撇撇嘴,又忽然也很想笑。
开什么玩笑,天佑早慧的你居然只在京里搂姬妾,南兴给你不敢要,金殿咆哮你避嫌,回到家里你连个衣裳都断不明白,就这还敢夸自己天佑早慧。
话题就此移到南兴,路子威皱眉道:“我白天听了听,晋王殿下愈发的要起来,这一回奚家没有出头,大骂金殿的人名叫章乐瑜,在晋王书房里侍候。”
依偎在他怀里的官王妃轻轻的拧他:“别提这些,我付出的还不够多吗?”
路子威低头温柔的看她:“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周王殿下或许会愿意和晋王结盟,亲儿子和亲爹闹,周王殿下乐意看。”
“说了你别提这些,周王殿下想笼络个亲儿子,就把你我生生拆散,把我送到这里来,周王殿下那年想左右太子,就把我姑姑送到京里来,官德妃,听着好生的威风,我姑姑心里的苦他周王殿下何曾看到!”
官王妃说着说着,浑身打起颤来,紧紧贴住路子威胸膛的面颊上有了湿意。
路子威吻她的额头,不住的吻她:“我想你既然来了,自然把事情办圆满。”
“什么是圆满?等我怀上就是圆满。”官王妃把手放到小腹上去,雪白的手掌映着里衣的红,她痴痴神情里有了狠绝:“等我怀上就送草包归西,让我儿子当庆王,宫里的老妖婆让她气死吧。”
她仰起娇丽的面容,明晃晃的有了泪水,呓语般的道:“可恨我被草包夺了贞节,可恨你没有胆......”
“都是我不好。”路子威紧紧的抱住她。
相爱的人总是容易互相原谅,官王妃柔声道:“你怕我瞒不过去,你这没胆的人为我好,可是要我以后再陪他,这可不能。”
“都是我不好。”路子威也湿了眼眶。
他想到官三姑娘答应出嫁的那晚,官九将军答应她和路子威亲口说明,路子威走进房门,丫头就纷纷出去,三姑娘去了衣裳,平静里带着神圣:“周王殿下要我当差,父亲说不能推辞,可是我的贞节我说了算,我要给谁就给谁,周王殿下他要么管不到,要么帮我隐瞒。”
想到这里,路子威也落泪不止,喃喃地道:“我怕你出事,我怕你出事啊,不是我没胆量。”
两个人的话里深情喷涌,并肩向着床榻走去。
第二天凌晨,路子威习惯性的醒来,亲一亲熟睡的人儿,从窗户跳出再跳内宅院墙,原路而出,功夫不错的好处表现在这里,身手敏捷的小路将军毫不为难的回到王府为他们几个人安排的房屋,有官王妃的陪嫁视而不见,有同行的小将军们出于同情打掩护,路子威又一次平安的和官王妃相会。
......
奚端秀不知道自己过了几个不眠之夜,不能掌控晋王府的痛苦折磨着她,晋王殿下快马回来依然不进内宅折磨着她,幸好奶娘唐氏还活着,是奚端秀的庆幸。
陪嫁妈妈们不是杀手,宰人的脾气硬实,宰人的手腕软弱,唐氏躲闪中没扎中要害,看着胸前一大片的血,她就地晕倒,医生到的及时救下她的性命,不过伤势让唐氏无法说话,醒来后就用焦急的眼神表示询问。
奚端秀知道奶娘关心她,想问问她赢了没有,她絮絮叨叨的说起来,唐氏好几回气的身子挣扎着,奈何起不来。
奚端秀甚至不能处置任何人,晋王回府以前四个陪嫁由梁文看管,据贵哥说大管家对她们挺好,除去不许出房,其余没有虐待,贵哥挺高兴。
晋王回府以后四个陪嫁由梁文看管,据贵哥说殿下毫无责怪,仅仅是问了问话,贵哥挺高兴。
贵哥英勇的表现一回忠心,在奚端秀的心里涟漪也不算,她还是推崇自幼陪伴的奶娘,拿出拼命的架势逼着梁文梁武取好药材熬煮,她还想见梁仁,梁仁没有理会,事涉到承平伯夫人,又是无妄之灾,还有鲁王府夹在中间,梁仁对妻子的反感降到冰点,竭力的想到奚重固的好处也升不起来。
忠心的贵哥也在拼命,拼命的想在唐氏不能说话不能起身的情况下让王妃知道好歹,他把打听到的消息如实相告,梁仁派人赏赐安慰承平伯夫人,承平伯夫人一直闭门谢客,据说心情忧郁,老妾秦氏不离左右也不出面会客人,都是管家林忠、林诚接待。
奚端秀每每听完沉默不语,觉得倒春寒永远过不去,贵哥讷讷的道:“这回是错了的,不然您礼贤下士一回,咱们也去承平伯府看看她,这回子不比在家里,大老爷大夫人不在,咱们在陌生地方呢,唐家的撺掇着您闹事,是她错了,咱们再去解释解释......”
奚端秀没有任何回答,片刻后贵哥出来,直奔关押周妈妈等人的地方,从梁仁到两个大管家对她们算不错,可以随意的见人,看门的放贵哥进去,听到小厮抽抽泣泣:“王妃不肯听我的,唐家的一天不死,王妃就一天不转回性子,怎么办,王妃日夜守着唐家的,要不然我也给她一刀。”
周妈妈给小厮擦眼泪,等他不哭以后,就说起往奚家送信的事情:“咱们没有其它的好办法,现在只能等大老爷和大夫人回话,唐家的命大由她去罢,你好好当差,别把自己也折进来,王妃身边又少了一个人手,我们也只能更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