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没死的生番,有无可能投降,作为苦力之用?”崔秀宁问道。
现在海东当局工程不少,但人手太紧张。如果有生番战俘充当劳工,就能缓解不少压力。
曾渡苦笑道:“好教夫人得知,这些生番顽固不化,魔心深种,凶蛮不可理喻,不但万难教化,就算投降做苦力也断无可能。不如……”曾渡小心的看了一眼崔秀宁,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全部杀之,以绝后患。”
崔秀宁深深看了曾渡一眼,忽然笑了,“曾先生毕竟在生番部落二十年,吃穿用度都是生番提供,为何竟无一丝香火之情呢?”
曾渡脸上一变,赶紧解释道:“夫人,在下万万不是冷血之人。在下岂能因为吃用取之生番,就不顾大局?生番实不可用,用必反噬。”
崔秀宁点点头,“你不必解释,我心中有数。真不可用,那就……都处理了吧。”
曾渡道:“夫人明见。夫人既有杀人肝胆,又有菩萨心肠,海东百姓有福了。”
“曾先生,唆咯就交给你了。除了你,没有懂他的话。本夫人需要此人处死之前能有更多的用处。”崔秀宁道。
曾渡垂首敛目道:“是。在下必不让夫人失望。”
一个小时后,虎古等人过来汇报:“夫人,此战已毕。生番联军全军覆没,点验后共有七千八百余人。我军伤亡四十六,其中战死无甲保安兵四人,农兵九人,受伤三十一人。阵亡将士的遗体已经收拢,受伤者已经送回医务处……”
终于还是死了十几个啊。崔秀宁忍不住有点心疼。洛宁营采用的的是高强度训练高待遇保障的精兵路线,每个保安兵都是精贵的。
有盔甲的一个都没死,而且杀敌也最多,可知盔甲的作用。
“回去后你们保安团按规定做好葬礼,好好抚恤……”崔秀宁叮嘱,“天气炎热,恐生瘟疫。生番的尸体……集中起来烧了吧!”
“诺。”虎古领命,却忍不住又道:“夫人,那这京观还堆不堆?”
崔秀宁皱眉道:“京观……”
虎古道:“不堆京观不足以威慑生番。”
崔秀宁足足犹豫了半分钟,才开口说道:“这可是我们的底盘,这么多首级堆起来,这么热的天气……算了,还是全部烧了吧。”
“诺!”
保安团和农兵大获全胜,仅仅战死十几人,就歼灭生番联军的消息传来,整个移民区都陷入巨大的惊喜之中。
难怪保安团训练那么苦,这苦吃的值得啊!还是他们那什么口号说的好,“要想战时少流血,就要平时多流汗。训练不想吃苦头,遇敌就把小命丢。”
这一仗可是夫人亲自指挥的。但有人听夫人说,社主早知大队生番会来,所以社主走时面授机宜,留下了锦囊妙计。但就算如此,这一仗夫人还是功不可没。
保安团如此强兵,生番经受如此大败,这海东百姓可是安稳了。
以后,他们百姓就可好好种地,安心过日子了。
可以说,这一战彻底稳定了新生的海东政权,凝聚了人心,进一步提升了李洛和崔秀宁“夫妇”的威望。
经此一战,生番元气大伤,必将彻底胆寒,再也不敢出山一步。汉人,再也不是他们的猎物!
崔秀宁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统帅保安团和生番大战时,两千里外的李洛,也率领一千多战士,乘坐两艘船,经过一日两夜,已经驶到“海屠夫”韩恭盘踞的岛屿附近,洛宁社另一战大战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