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主公,城中如今霍乱,城中民众身染恶疾,不可轻易靠近,否则便会被其感染。”
此话一落,孟尝君身后的众人都面色一变。
当他们的目光在那些染病的人身上转了一圈后,都恶寒了一下,胆小者甚至悄然退后了一步,唯恐被传染了。
而冯谖眯着眼,看着他,语气怀疑道:“耄季何以不惧?”
耄季转过头,向冯谖露出一丝苦笑,面上闪过一种古怪的尴尬神色:“这病,防倒是能防,若主公与冯先生定要上前看了究竟,那一会儿只得暂时委屈一下诸位了。”
能防?
诸人一听这才将方才揪紧的心放了下来。
他们都眼巴巴地盯着耄季准备怎么个“防”法,却一时忽略了他口中的“委屈”二字从何而来。
耄季让身后营兵赶紧去拿“防帕”来。
很快,营兵便用一个竹编篓捧来一筐子沾有一种异样熏臭冲鼻味道的布帕,让他们拿它捂住口鼻。
帕子是人手一块儿,分派到他们手中,陈白起看那帕子还湿辘辘的,滴着黄水,那扑面而来的气味怪熟悉的,却一时又想不出是什么,所以当帕子递给她时,她虽拿手拎住,却没有捂住口鼻。
但其它人估计是惧怕病气,一接手便赶紧捂住了口鼻。
只是那一捂上,便忍不住叫唤:“咦,忒熏人了,这是什么药水啊?”
“嗯嗯,这味儿也太冲了……”
许多人直呼受不了,想摘了去。
耄季一时哑口无语,想开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倒是取帕的那个营兵口直心快道:“这是尿啊,放心,都是干净的,咱们冲的是童子尿。”
噗——
此话一出,捂帕众人的脸色如何便不一一表述了,只见陈白起面色一僵,一下便将手中拎着的帕子给扔了回去,见孟尝君也是一脸嫌恶崩溃地拎着,便赶紧也给他手急眼快地扔掉。
“防恶疾不一定非得如此,主公与我便不用这个了。”
她无法想象,一会儿他用那只捏过湿尿布的手来牵她。
那岂不是糊她一手尿?
她从怀中(系统)掏出两颗益气丹,给自己先吞了一颗,又给他喂了一颗。
边喂边解释:“这普气丹能防病健体……我想至少比那尿帕子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