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工解释道:“此镗重一百二十斤三斤,除精钢之外我还加了点先师留下的陨铁,锋利无双削铁如泥,坚硬程度绝不输于屠龙刀,还有……”曹彰哪有心情听他罗嗦,将其扒拉到一边伸手一抓,百多斤的凤翅鎏金镗被他单手抓起,然后随手一抡,镗柄开始旋转,曹昂和高工脸色一变急忙低头,镗柄擦着两人的脑袋而过,吓得曹昂一个激灵破口骂道:“曹彰,你想谋杀亲哥夺家产吗?”
高工:“……”你们家的家产很值得这么做啊。
“失误失误,纯属失误。”
曹彰讪笑一声,连退几步与他们拉开距离,双手握住镗柄快速舞动起来。
曹彰天生神力,九岁便能赤手屠狮搏虎,如今成年力气更加惊人,又随名师苦练枪法多年,沉重的凤翅鎏金镗被他舞的虎虎生风,掀起的风声刮在人脸上如刀割一样疼。
曹昂又退了几步,彻底与他拉开距离后才悠悠叹道:“这小子,一百多斤的重铁在他手里怎么感觉比麦秆都轻?”
高工谄笑道:“三皇子武功高强,勇猛不下吕布啊。”
曹昂扭头,诧异的说道:“你还知道吕布?”
高工:“……”看不起谁呢,我也读过书的好吧。
他懒的跟曹昂计较,索性将目光投向场中的曹彰。
曹彰就像刚得了一件心仪已久的玩具的孩子一样,手握凤翅鎏金镗耍的格外起劲。
镗属于冷门兵器,此前几乎未出现过,也没专门的功法招式,曹彰只能当枪来用,扎刺缠圈扑拨砸,各种招数被他信手拈来,舞的煞是好看,舞到尽兴处突然跳起,手握镗柄以力劈华山之势猛的砸下,好巧不巧正好砸中打铁炉。
高工的打铁炉可是特制的,而且正烧着炭火,一镗下去打铁炉当场翻倒,里面的火焰瞬间天女散花般的向两边飞了出去,跟烟火似的煞是好看。
高工却心疼的哇哇直跳,尖声叫道:“三皇子,你舞枪就舞枪,折腾我的炉子干什么,它碍着你什么事了?”
曹彰收镗停手,呼出一口浊气说道:“不就个破炉子吗,回头赔你一个就是了。”
高工骂道:“您上下嘴唇一碰说的轻巧,知道老夫这炉子温养了多少年吗?”
打铁炉可不是越新越好,而是要慢慢温养的,新的炉子温度一高很容易炸裂,破了也就罢了,还有可能伤到人,哪里有旧的好用。
铁匠的炉子和武将的兵器一样,那可都是亲密伙伴,该死的曹彰,你诚心来找茬的吧。
“高工,多有打扰,告辞。”
曹昂怕再待下去让赔炉子,连忙拉着曹彰离去。
出了兵工厂曹彰没有上车,反而上马冲锋,在马上耍起他新得的凤翅鎏金镗来。
曹昂见此摇头苦笑道:“什么年代了,别人都开始玩枪玩炮了你拿个镗还满脸兴奋,真是……走吧,不必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