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李承乾直点了点头。
随后,他继续问道:“那柴家呢?谁知道柴家是怎么回事儿?”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迟都没人开口。
最后也是那中年人被逼的没办法了,才开口道:“柴家的事儿,我们不太清楚,只知道那柴家最后是被山匪给灭门了。”
“但近年来,坊间都在传言,有人看见当年那帮子山匪穿的都是衙门里正儿八经的官靴。”
说着话,他的目光也不由瞥向了夏智行。
谁知这时夏智行忽然暴起:“大胆刁民,竟敢口出狂言,重伤本官!”
紧接着,他忽而转身道:“殿下,这些人都是在污蔑下官呀,这些事儿,下官可都没做过呀。”
“没坐过个屁!”
那中年人也是破罐子破摔了,直道:“那柴家与杨家本都是我泾阳的大户。”
“我们在场的这些人几乎都在这两家的家里做过事。”
“要么租过两家的田地,要么就是给这两家跑过腿。”
“你在这欺瞒殿下也就罢了,可你瞒得了我们吗?”
话落,他朝着李承乾双膝跪地道:“殿下,这狗官在我们县,好事不做,坏事做绝,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呀……”
“放心,本王自是会为你们做主的。”
说完这话,李承乾直昂首道:“盖哲,如此恶行按我大唐律例,该如何决处?”
“身为朝廷命官,贪赃枉法,欺压百姓,必将削官罢爵,集众杖杀。”
盖哲表情冷淡道:“若还做出逼良为娼,残杀百姓之事,罪加一等,该凌迟。”
听闻这话,夏智行的眼睛猛然瞪大:“殿下,我是冤枉的呀殿下,殿下冤枉啊殿下……”
“一个人说你也就罢了,我权当是在污蔑你。”
“可现在,两个人,三个人,乃至一群百姓都在说你的恶行。”
李承乾看向夏智行道:“你觉得,我还可能相信你吗?”
见此情景,夏智行也知道多说无益了。
他紧紧地咬牙,望着李承乾道:“殿下可别忘了,我并非只是朝廷命官,我还是郑家的人!”
“嗯?郑家?”
李承乾挑眉望着夏智行道:“你是说,这事儿郑家也参与了?”
听闻这话,夏智行愣了下,随即赶忙失口辩驳道:“没,没有……”
“有,我听见了。”
李承乾嘴角高挑,对众人道:“你们也都听见了吧?”
众人纷纷应是。
这一下,夏智行的冷汗都下来了。
若是他直接认了这罪,死的最多只是他一个。
但要是他把郑家给弄出来,那可真要家破人亡了。
不过,他就算不说,李承乾就会放过他的家人了吗?
他可是间接或直接灭了两个良善门户啊。
若他的满门还在,能对得起这泾阳的百姓吗?
李承乾直缓缓起身道:“夏智行啊夏智行,别以为有郑家在擎天护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本王这辈子什么都怕,唯一不怕是就是这些权贵世家。”
“传我令,灭夏智行三族,挖其祖坟,鞭其祖尸……”
也就在李承乾这话刚落。
盖哲准备去拿人只是,忽而听见门外出来一声:“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