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们面面相觑:他们敢抓捕一位锦衣卫副千户,可再借他们三个胆子,也不敢动徐辛夷这女魔头啊!
刘一儒急得直跺脚:“你们、你们怎么回事?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朝廷拿粮饷养活你们,有事却畏缩不前,太也对不起朝廷!”
那些个六扇门的高手全都苦着脸:“大人,您不知道哇?连十万精兵演武夺魁的大高手,也不是徐大小姐的对手,人家那可是真正长枪大戟沙场浴血的!咱们这点微末道行,上去还不是找打?再说了”
话音未落,徐辛夷叉着腰、挺着胸,非常没有风度的仰天大笑。
“小姐,咱们遵令把兵调过来啦!”侍剑骑着马一道烟似的奔来,远处层层叠叠的旌旗,影影绰绰不知道多少兵马,老远就听见呜嘟呜嘟的鼓号声。
“你、你敢擅自调兵拒捕?”,刘一儒惊得目瞪口呆,实在没想到魏国公徐家如此胆大妄为。
“耶nn”徐辛夷朝他吐了吐舌头,“军队调动要经过兵部嘛,这只是日常训练哦,本小姐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来,要不”你去问问南京守备府或者中军都督府?”
刘一儒气得差点背过气,南京守备、掌中军都督府魏国公徐邦瑞就是徐辛夷她爹,要怎么说还不任她一张嘴?
刑部众人看见徐辛夷调了军队前来,都吓得够呛,南京城里面锦衣卫、正规军、五城兵马司、刑部兵丁和应天府差役经常为了争地盘收常例而发生冲突,六扇门这伙人几乎每次都是垫底,根本打不过正规军啊!
看看徐大小姐调的兵赶过来,刑部这伙人就把铁尺、腰刀叮叮当当的往地上丢。
刘一儒羞愧无地,却又毫无办法,关键是刑部这伙兵丁掉链子,不给力呀!
“老夫,老夫要上本参奏你们”,刘一儒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从来没有被欺负得这么狠呐!
“随便告!”徐辛夷朝他做了个鬼脸。
笑话,正德朝大太监刘瑾号称“立皇帝”多大的威风、多大的权势?可他最嚣张的时候”也不敢对徐家动一个指头!太祖高皇帝封的开国功臣,永乐爷皇后的娘家,这就叫与国同休。
谁也没想到,在大占上风的时候,秦林突然道:“刘侍郎,我和你走。”,什么?徐辛夷摸了摸秦林额头:“你、你没发烧?”,“当然是以锦衣卫副千户身份查办此案,而不是以嫌疑人的身份。”秦林揉了揉太阳穴:“都知道我和王本固有仇,杀了他小妾”还扔柄绣春刀,这不是明摆着栽赃吗?不管是王本固干的,还是另有其人,老子都得把他揪出来!”,“好啊!”徐辛夷笑着拍了拍手,“我和你一起,走,这就看看去。”
王本固哭成了泪人儿,刚看到秦林,就像疯狗似的扑上来要和他拼命。
秦林冷笑一声,牛大力就张开蒲扇大的手,把王本固脖领子揪着掀到一边。
这时候王本固才发现秦林并不是被五huā大绑,而是无翅乌纱、飞鱼服、鸾带、粉底官靴齐齐整整,他惊讶莫名的看着刘一儒:“刘兄,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刘一儒好生尴尬,只好说现在证据不足”秦林是以锦衣卫副千户身份协助破案的,并不是罪犯。
“明明就是这个凶徒!”,王本固一口咬定是秦林杀人,看着他的两只眼睛血红血红的,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吃了。
秦林没好气的道:“你说是老子杀了人”我还说是你杀了人栽赃呢!找到证据”你就死定了!怎么着,不敢让我看凶案现场,害怕我发现你的罪证?”,王本固气得手直哆嗦:“好、好”老夫就让你看个够,找不到罪证,就是你杀的人!”
“找不到也不能证明是我……”秦林滴水不漏,一个字也不肯松动。
凶案现场是王家第三进院子东侧的小跨院,秦林注意到这里的院墙有一丈多高,墙头还铺着锋利的碎瓷片,并没有小门可以直接通往外面,必须走到第三进主院子再去别的地方。
王本固原配善妒,他只有两房小妾,死的是第二房小妾。
走进小跨院,秦林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而味道正是从院子的堂屋里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