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喜是个单身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家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找到。”温德胜一脸的苦相,又非常肯定的道:“您走之后,卑职带着弟兄们细细将象房内外搜查过三遍,也没看到什么能发出声音的东西。”“是这样啊……”,秦林摸着下巴沉吟起来,忽然皱起眉头:“思忘忧小妹妹,你能命令敢住攻击别人吗?”思忘忧回过头,秀气的眉毛稍稍耸了起来,不解的道:“当然罗,它本来就是战象嘛,而且长大之后,还是战象中的王者呢!”“你来控制它,呃,进攻那
堆草垛吧。”秦林指了指象房一角的草料堆。
思忘忧拍拍大象的腿,手往草堆一指:“敢住,去!”
昂一白象一声长鸣,神情彭导凶暴,朝着草堆凶猛的冲过去,活像一辆推土机重重的撞到了草堆上,一下子就把它撞得七零八落。
“就是这样!”徐辛夷抢先叫起来:“那天它就是这么发狂的!”
“敢住,乖乖的。”思忘忧又脆生生的吆喝着,白象便又平静下来,老老实实的蹲下身,长鼻子在空中悠闲的甩了甩。
看来那天是有人用某种方式给白象下达了进攻命令,激发了它作为战象的本能,将可怜的华老桩当作了攻击对象。
那么那种声音到底是什么呢?
秦林想了想,叫徐辛夷骑着威武大将军跑起来。
“干嘛呀?”徐辛夷莫名其妙的,不过还是很听话的骑上了最大那头象,和上次一样在象房内绕困跑。
秦林又吩咐各位象奴和上次一样,洗象的洗象、喂象的喂象、要不牵着大象遛弯儿,互相也和平时一样说话。
这象房十分宽阔,空间宏大,人和象一起动起来,立刻变得十分嘈杂。
觉得和上次白象发狂的情形差不多了,秦林最后才吩咐思忘忧站到五丈之外,小声下达命令,再次让白象进攻草垛。
“敢住,去!敢住,去呀!”思忘忧开始按秦林说的小声喊,结果白象扑扇着耳朵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她渐渐加大了声音,最后用尽全力喊起来,白象才听到,疑疑惑惑的朝主人看了看,这才又朝草垛冲过去,动作却比上次多了些犹豫。
得了,秦林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伙儿停下来,思忘忧则安抚着白象。
徐辛夷从威武大将军的背上下来,已明白了秦林的用意:“看来不是用这种办下达的命令啊。”
刚才思忘忧的喊声,大到让近处的所有人都能听见,五丈外的白象敢住才发动了攻击,如果白象杀人那天凶手也用这么大声音下达命令,那破案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早就被听见的人捉住了!
秦林记得那种声音是非常轻微、混在嘈杂之中非常不易被人觉察的,到底是什么呢?
白象趴在地上,思忘忧有些不高兴的伸手揪它耳朵:“敢住啊敢住,刚才你怎么听不见我的命?你长这么大一对耳朵,不是连女娲娘娘的话都能听见吗?”
听见女娲娘娘的话?旁人只道是小女孩的童言童语,秦林却一下子警觉起来,问道:“女娲娘娘是怎么和大象说话的?”思忘忧一边扯大象耳朵,一边回答:“就是地震罗,我们都说地震是女娲娘娘发怒,每次地震之前敢住就会提前知道,撞象棚的门,拿鼻子卷房顶上的稻草,告诉咱们要地震了,嘻嘻,这不是能听到女娲娘娘的话吗?”
原来如此!秦林把脑袋一拍,这才叫一语点醒梦中人呢!哈哈笑着抱起思忘忧亲了一嘴:“小妹妹,多谢多谢!”
顿时心中有数了,他强忍着大笑一场的冲动,叫温德胜把曹喜身上找到的东西拿来看。
按照之前秦林的命令,曹喜被关押起来,换了新的衣服,原来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扒下来保管。
打补丁的破衣服,烂鞋子,裤子,裤腰带……秦林拿起裤腰带小心的扯了扯:“哈,这裤腰带倒是结实得很,像是生丝绞的呢。”
“怎么,有什么古怪?”温德胜惴惴不安的问道:“后天的朝觐,秦长官您看?”
“没有、没有问题。”秦林将脏兮兮的裤腰带扔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彩。
这家伙铁定知道什么了!徐辛夷眯着杏核眼嘿嘿冷笑,并不点破,准备回家到了晚上“严刑逼供。”不怕秦林不举手投降——当然,她已经忘了,大多数时候软瘫如泥、哀求投降的其实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