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nn还是现在这样舒服啊!”阿沙晒着初冬的暖阳,舒舒服服的把四肢伸展开,霸占了原本属于秦林的摇椅,抓起从徐文长手里敲诈来的上虞甜栗子往空中一抛,那甜栗子就划着弧线落入她张开的嘴里。
mōmō圆滚滚的小肚子这日子过得,惬意啊!
要是没有徐姐姐、李姐姐她们整天把阿沙当成洋娃娃打扮,那就彻底完美了。
至于为圣教打探消息,从秦林这个幌子身后揪出真正叛徒的使命,阿沙不说全然忘到了脑后,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心不在焉。
忽然西边天空中一只风筝飘飘dàngdàng,扎成鸳鸯形状,那鸳鸯的口中还衔着一支莲蓬。
看见这只风筝,阿沙立刻像被什么东西咬到一样立刻从摇椅上跳起来左右看看,鬼头鬼脑的从后院huā圃的小门溜了出去。
她在路上停停走走,一会儿huā两个铜钱买了串糖葫芦,一会儿又对吹糖人产生了兴趣七弯八拐,最后走进了两里外的一间民房。
应劫右使艾苦禅青阳堂主紫寥烟,白阳堂主萧云天和红阳堂主练辟尘已经等在了这里,见到阿沙,齐齐把腰一弯,双手在xiōng前做莲huā盛开之形:“参见圣女!”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情找我啊?”阿沙一脸的不耐,心头则有些忐忑,生怕他们逼自己离开秦府继续苦行。
艾苦禅看看阿沙,穿着湖湘所产极好的丝绒夹衣,头上梳着双丫髻,一条腰带看起来不显眼,佩的却是宝玉,就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要说钱财,白莲教百年来能和朝廷相抗,也不缺奇珍异宝,但教中认为人身只是皮囊而已,真空家乡才是归宿,所以生活并不奢侈,见了阿沙的打扮,艾苦禅就劝道:“圣女殿下,别怪艾大叔多嘴,您可别上了朝廷鹰犬的当,忘了圣教的根本,须知这世间劫数本是苦难,唯有弥勒下降、明王现世才有今世福报,其他一切口福眼福俱是身外尘土……”
艾苦禅总拿圣女的高标准严要求来教训阿沙,根本不懂她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这番教训适得其反。
阿沙眼珠滴溜溜一转,指着自己鼻子:“啊哈,艾老头以为我过得很开心?告诉你们,我是勉从虎xué暂栖身,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那秦林又凶又狡猾,手下徐文长老谋深算、陆远志扮猪吃虎,他们都是圣教的强仇大敌,我为了圣教去卧底,连晚上睡觉都睡不着,看看看,这里白头发都长出来了!”
说着说着,阿沙就把头发揪着给艾苦禅他们看,反正手里抓着一大把,别人也没看出哪根是白的。
她当面撒谎脸不红,倒是说到秦林等人的时候有些儿不好意思,是啊,又凶又狡猾的家伙买绿豆糕给她吃,老谋深算的徐老头被她把托人从绍兴带来的零食全敲走了,扮猪吃虎的陆胖子每天和大黄一起跑得累死累活……
艾苦禅想想也觉得阿沙不容易,总算放过她,点点头道:“圣女殿下的事情,属下已禀报神功盛德光明至大圣教主,她老人家说,查明朝廷鹰犬秦林和本教高层叛徒的事情,远比苦行修炼更加重要,圣女殿下接下来的苦修,就改作在秦府卧底。”
“啊,师傅真好!”阿沙高兴得眼睛都亮了,可接下来又有点儿惭愧,觉得似乎这段时间在秦林府上没做什么事情,有些对不起师傅,毕竟在白莲教总教,身为圣教主的师傅是真心实意对待自己的呀!
忽然艾苦禅对着三位堂主点点头,“动手吧!”
只见青阳、红阳、白阳三堂主移形换位,成品字形将阿沙围在中间,六掌齐出,齐齐击在她xiōng腹之间,艾苦禅则凌空跃起,出手如电,一掌拍向她头顶百会xué。
阿沙起初吓了一跳,随后便感觉到三堂主掌心透过来的力道绵绵沛沛,她十二正经、奇经八脉顿时暖融融一片,此时艾苦禅一掌击在百会xué处,真气灌顶而入,充盈经络之中,如潮水般冲刷,被师傅封住的任督二脉登时打通。
艾苦禅飘然落地,微微一笑:“事关重大、圣女任务艰巨”您被封住的功力,圣教主命我们出手解开。”
阿沙的功力是她师傅、白莲教主亲自出手封印的,艾苦禅等人可没那么深厚的内功,必须一起出手。
“吓死我了,先说一声好不好?人吓人会死人的!”阿沙没好气的白了艾苦禅一眼,可笑这位江湖上威震四方的铁面杀生佛,此时只会咧着嘴赔笑。
功力被解开,阿沙对准桌子上摆着的铜茶壶弹弹手指,远隔三尺劲风就撞得茶壶咚咚作响,她就嘻嘻直笑,眼睛眉毛都弯到了一处,好像小孩子又重新得到了失去已久的玩具。
“启禀圣女”艾苦禅又道:“圣教在南方还有布置,既然您功力解开,便有了自保之力,属下等奉圣教尖之命,还要往南方一行”
阿沙巴不得他们快走呢,接连挥手:“锋走快走,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能应付了,对了,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出来太久会被怀疑的。
说着,阿沙就蹦蹦跳跳的跑远了,留下四位面面相觑的白莲教高手。
“这位圣女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啊”艾苦禅脸拉得更像苦瓜了。
紫寒烟也有些míhuò不解,想了想,坚定的握紧拳头:“圣教主以本教秘术,观星象、查命理、推术数,算定阿沙将来做教主一定会中兴圣教,大约两三年前圣教主更是说星相发生了难以揣测的极大变化,或许是无生老母降下了法旨,所以天道转移、天命改变,阿沙甚至会成为推翻朱明伪朝的关键……”
这个蹦蹦跳跳、聪**黠的阿沙会推翻朱明皇朝?恐怕说她会水淹蚂蚁窝、掏鸟蛋、捉弄大黄狗更令人信服吧。
可在白莲教四位高手心目中,这是无可置疑的,他们信心十足的点点头,以崇敬的心情,目送阿沙的身影消失在小巷深处“好像秦大叔上午打赌输了,还欠我一盒点心,究竟是叫他去买盒桂huā饼,还是桂huā饼,还是桂huā饼呢?”阿沙tiǎn了tiǎn嘴chún,最终确定了目标:“看来我是真的想吃桂huā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