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辛夷一叠声的说着,接着就非常热情的抱着金樱姬摇了摇。
真的这么热情?杏核眼里凶巴巴的眼神却仿佛在说:“狐狸精,
现在只是哄哄张紫萱,你可别当真!”
金樱姬掩口而笑,心头并不生气,只觉徐辛夷傻乎乎的倒也不难对付,便朝着张紫萱道:“是啊,张小姐自己还忙得很,妾身的事情就不劳张小姐了,多谢多谢!”
这话里带着刺啊,明明是说张紫萱自己还没搞定和秦林的一摊事儿,就急着乱掺合别人的事,未免太着急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chún枪舌剑实在了得,便是咱们秦长官生了七八个心眼,也只能像根木头似的,傻乎乎的戳在旁边。
开玩笑,这种时候不装傻,什么时候装傻?能屈能伸,谓之大丈夫是也!
君不见三国演义魏蜀吴,最终天下尽归司马氏?脸皮厚,会装傻,总是有好处的。
那可不是嘛,张紫萱终于点点头:“看来徐夫人和金长官姐妹情深,秦兄,你可不要辜负别人一番美意哦。”
这话说得有点酸溜溜的,秦林瀑布汗,冲着香藤轿子连连拱手,我的紫萱妹妹啊,你就少说两句成不成?愚兄承你的情。
金樱姬心头明镜似的,这姐妹情深四字,里头可以理解的内容就多了,谁不知道徐大小姐是怎么出嫁的?
换了别人,早已面红耳赤,五峰船主是何等人物?只是温温柔柔的朝张紫萱福了一福:“多谢小姐吉言。“张紫萱倒被弄得无话可说了,金樱姬〖自〗由自在,放得下身段,反倒是她自己……
“哼,秦兄,这次小妹倒是替你为渊驱鱼了!”张紫萱轻轻咬了咬嘴chún,瞧着秦林的眼bō流转,一时间顾盼生辉。
懒懒的道声别,轿帘一放,香藤轿子抬得远了。
徐辛夷始终和金樱姬手挽手,本来张紫萱离开,她就可以抽回来,但那样做的话好像又太那啥了,她生性豁达爽朗、英风锐气,这种事情却有点做不出来。
“多谢徐姐姐”金樱姬嫣然一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刚才还做出姐妹情深的样子?徐大小姐无可奈何,情知这声姐姐一叫,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秦林脸上装得傻乎乎的,心头实在乐开了huā,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也许将来,嘿嘿嘿看看金樱姬liáo人的水蛇腰,再瞅瞅徐辛夷丰硕的xiōng脯,这厮开始打某些坏主意了。
虽然他没说什么话,但毫无疑问是整场好戏的焦点。
三女争夫这种事情,京师百姓可没见过几次,那相府张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或许还猜不透,但金长官和徐夫人这两位,不是明明白白的吗?瞧,姐姐妹妹都叫上了呀。
锦衣卫秦长官,果真是咱们大明朝的好男儿,连女土司都搞得定,扬我国威、长我志气,真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
龟板武夫、权正银等人则大眼瞪小眼,一直以为金船主是和秦长官虚与委蛇,可现在看起来,似乎要弄假成真了呢。
瞧着踏bō蹈海、纵横东海三十六岛的五峰船主,小鸟依人般贴着徐辛夷,一汪秋水只瞧着秦林,龟板武夫把木屐踩得踏踏响,跌着脚道:“还说世道变了哩,原来中土的世道根本没变,终究是雌的怕雄的!”
权正银只是嘿嘿干笑,这个心怀机谋的朝鲜人打得好算盘:金长官虽有手段、有权谋,主要还是靠老爹汪直余威和毛海峰这拨儿当年留下来的老弟兄,不过余威终究有限,老弟兄也日渐凋零,几年尚且过得去,再过十年呢,二十年呢,那就难说了。
现在好了,有秦长官这个靠山,金船主的地位越发不可动摇,锦衣卫北镇抚司掌印官的名头,绝对能吓退一大片挑战者。
而且海陆一体,借秦长官在朝中的势力,五峰海商可以背靠大陆、面朝海洋,进退自如、牢牢的掌握主导权,对将来的发展大大有利呀!
“什么雌的雄的?龟板武夫,你不要胡说八道!”权正银虎着脸把〖日〗本佬训了两句,又jiān笑起来:“为着咱们五峰海商的前程,一定要想力法替金船主和秦长官……啊哈哈哈。”
龟板武夫恶寒,只觉这个高丽朋友大饼脸、1小眼睛,笑起来实在猥琐到子极点。
“谁说雌的不如雄?”不远处茶馆二楼,白莲教主哼了两声,将桌子重重一拍,飞身而起。
她一袭白衣越发显得身姿妙曼,踏着屋脊施展轻功,宛如洛神凌bō,又好似天外飞仙。
可她脸上带着的银面具,两个窟窿lù出的眼睛,神光湛然中蕴藏着雷霆闪电,凌空疾飞的身影如同白虹贯日!
我靠,又来了!秦林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将徐辛夷和金樱姬拦腰一抱,往地上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