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p>
“我来了。”</p>
“你不该来的。”</p>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p>
晚上，化身蝙蝠侠的布鲁斯来到约定的位置，经历一番如上的对话。</p>
“没事，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角色扮演而已，”周逸摆摆手，意兴阑珊，决定以后不再将布鲁斯作为玩梗对象。</p>
这人完全接不住梗，玩的没意思啊！</p>
“结果怎样？”布鲁斯早已习惯了周逸这种总是喜欢胡言乱语的毛病，直接进入主题问道。</p>
“此刻，大幕渐起，我们的演出，开始了，”周逸背手，看向远方，“我的观众，已经入场……让我们，开场吧！”</p>
“……”布鲁斯嘴角微微抽搐，沉默良久。</p>
这话里的意思应该就是准备好了吧？</p>
但是为什么总感觉周逸好像有点……不只是有一点奇怪的样子？</p>
要不然还是放弃计划直接碾过去吧……布鲁斯认真思索着这个问题，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p>
不管周逸怎么犯病，布鲁斯还是相信周逸的能力的。</p>
两天后。</p>
韦恩集团，新闻发布会。</p>
“韦恩先生，韦恩先生！”</p>
一个记者举起手中的录像带：“这是我们收到的……来自小丑的录像带！他说一定要在新闻发布会开始之前当众播放！不然就会……对戈登局长和道斯法官（瑞秋·道斯）做出惩罚！”</p>
“检查一下。”布鲁斯吩咐工作人员。</p>
工作人员接过录像带检查之后，发现没有问题，没有藏炸弹，向布鲁斯摇了摇头。</p>
“那就播放。”布鲁斯面色不变，一句话又激起一片闪光灯。</p>
视频被播放。</p>
“蝙蝠侠，让哥谭变得更加有秩序，让美好重新回到人间！他是正义的化身，他是天堂的使者！”</p>
开头，就是一片仿佛咏诵诗歌一般的语调，但是那咏诵之中所夹带着的，是个人就能够听得出来的颤抖，破坏了其中的意境。</p>
咏诵完毕，陷入沉默，唯有沙沙的噪点声，更是显得氛围的紧张。</p>
“呵呵呵……哈哈哈……嘿嘿嘿！”</p>
一连串由小到大的诡异笑声出现，直击心灵般，引起那些记者们的躁动。</p>
笑声直到快要岔气这才停止，随后，镜头之中，出现一个面色被白色、红色、黑色的东西涂满的脸，红色划过嘴唇，几乎延长到耳根，形成一个夸张无比的笑容。</p>
小丑！</p>
“Why so serious？”</p>
小丑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笑容，在那妆容的影响之下，显得格外夸张。</p>
没有人能够笑的出来。</p>
“这是一个令人高兴的日子，因为，传说之中的蝙蝠侠，就要和大家见面了！”</p>
“所以，我特意找到了，一名神父……”小丑调转镜头，指向一名神父——神父穿着一身神职人员的服装，胸口戴着一个十字架，头顶歪歪斜斜地戴着一个蝙蝠侠的头套。</p>
更诡异而荒诞的是，就连神父面前的圣像，也被画成了蝙蝠侠的样子！</p>
“周？”布鲁斯皱眉，轻声说道。</p>
“解决了。”</p>
收到周逸的回复，布鲁斯心下一松，不过依旧还是皱着眉头。</p>
演戏要演全。</p>
“蝙蝠侠，在哥谭，你简直就像是万能的上帝一样，给人间带来温暖的光……哈哈哈哈……啧啧，”小丑又将自己镜头对准自己，面容占据整个屏幕，诡异地笑声之后，舔了两下嘴唇，喘着气说道，“我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了！”</p>
“那么，你是蝙蝠侠吗？嗯？”小丑又将镜头对准神父，神父不回答时，他忽然怒吼，“看着我，回答我！”</p>
“……不是……”神父的回答之中甚至带上了哭腔。</p>
“那你为什么要戴上他的头套，为什么？！！”</p>
“因为……因为……”神父很想说是小丑给他戴上的，但是没敢说出来。</p>
“让我来帮你回答……因为你认为，蝙蝠侠能够像神一样地拯救你们，将哥谭变好，消灭一切罪恶，嗯？”小丑的语气忽的又变得十分温柔，让人不禁打寒战起鸡皮疙瘩的那种温柔。</p>
“……是的？”神父颤抖着回答。</p>
“原来是这样……”小丑“恍然大悟”道，“原来蝙蝠侠就是神！他能够将哥谭变得美好！消灭一切罪恶！……哈哈哈哈哈哈！”</p>
又是一串神经质的大笑。</p>
“蝙蝠侠，你是神，所以你一定能够找到我；你是神，所以你一定可以救出所有人，而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的，对吗？”小丑脸上依旧戴着夸张的笑容，时不时舔一下自己那涂满鲜血般的嘴唇。</p>
“那么，你一定也可以在发布会张上，揭下你的面具，让别人看到你那神的脸庞……答应我，一定不要是一个人，也一定不要不揭开……不然，亲爱的戈登局长和道斯法官，以及这位可怜的神父先生，还有更多的人，可都是会死的哦？”</p>
“哈哈哈哈！”</p>
一连串的神经质大笑过后，视频彻底结束。</p>
毫无疑问，这就是一个来自小丑的阳谋，一个无论选择什么，结果都不好的游戏。</p>
甚至可以这样说，只要布鲁斯做出了选择，那么小丑就在这场游戏之中获得了胜利！</p>
蝙蝠侠要是选择揭开面具，那么他的真实身份就会公之于众，先不说之后行事之类的麻烦，就连之前所树立起的公信力以及那个标志也会被人怀疑——谁知道布鲁斯是不是为了韦恩集团的利益在打击罪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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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要是不揭开面具，那么，人就会死掉，蝙蝠侠的公信力也一样会被质疑——总会有这样的人评论：“不就是一张脸吗有什么不敢露的”、“就算是露了脸我们也会一样相信他”、“不敢露脸真自私”之类，但其实要是真的表明身份之后喷的最狠的也是他们。</p>
怎么选择？</p>
没办法选择。</p>
幸好，这一次，布鲁斯有周逸的帮助，也就相当于——获得了一个外挂。</p>
想要和疯子玩游戏？</p>
那是只有脑残才会做的事情。</p>
疯子自己都行事毫无逻辑了，还将赌注放在疯子的身上，相信他编出来的游戏规则，那不是脑残是什么？</p>
不管那些所谓的规则，按照自己的办法来，才是最正确的应对方式！</p>
遇事不决，掀桌子就完事了！</p>
当然，前提是，必须要有那个掀桌子的能力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