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个子开头还在点头,后面就连连摇头了,开什么玩笑,虽然说现在算是现代社会了,但是除了国家领导人,谁敢说自己能够代表中国了?自己不过是体制中最下层的一个,哪敢说这种大话?
“田警官,我在这里正式向你报警,这些人莫名其妙的冲出来砸我们的车,并且对我们施加以暴力,若不是我们这几人还都学过点拳脚,恐怕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们了。国家政fǔ的执法人员?嘿嘿,当时我们看到的只是一群对民众施加暴力的土匪。”曾凌风冷笑道。
“你胡说”大个子s-厉内荏地大叫道,“我们根本就没有打着你们,倒是你们把我们打得都躺到了地上。田队长,和这种目无法纪,暴力抗法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大个子心里这个气啊,这个田维喜,带着这么多的警察前来,却他娘的的纯粹是个软骨头,居然还和这个年轻人说什么废话,让自己就这样趴在地面上,难不成好看啊?躺在地上的其他城管也纷纷大叫是曾凌风他们先动手的。
田维喜不禁大感头痛,虽然明知道大个子他们是在说谎,但是有一点他却是没有说错,不管当初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流氓也罢、痞子也罢、ho;nho;n也罢但是现在他们毕竟是穿制服的国家工作人员,就这样当街被打成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像样,确实是有损政fǔ的形象。
“这位同志,有什么问题咱们可以协商解决,你这样踩着他终究不是解决的办法不是?”田维喜劝道。
曾凌风侧身抬起了脚,那个大个子一个骨碌翻身坐了起来,只是粉碎的tuǐ部的一阵急剧的疼痛让他变了脸s。
大个子恶狠狠地看着曾凌风。他知道自己不是曾凌风的对手,先前没受伤冲上去的结果就是两三下,莫明其妙地就倒下了,现在断了一条tuǐ,更不可能是对手,所以也不敢再造次,只是一个劲地对田维喜道:“田队长,对于这种目无法纪、目无政fǔ、暴力抗法、殴打国家执法人员的暴徒,有什么好说的?赶紧把他们都抓起来,带回警察局问问,肯定都不是好东西,没准还有通缉犯呢?”
田维喜皱了皱眉道:“看来赵飞白你最近升官了,我怎么没接到通知,你当上我们公安局的局长了?”
这世道,什么时候,也轮到了ho;nho;n们,来指使警察办事了?
赵飞白张口结舌了半晌,这才恨恨地闭了嘴。他敢在市民们面上做威做福,但是对上田维喜,他这心里还是有些m-o——他的那点案底,田维喜可是一清二楚的。
“让大家散一散吧,别在这里堵塞jiao通,你们都跟我过来,说说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吧。”田维喜就说道。
而此时在人群的外头,又匆匆忙忙地停下了四辆满载着身着城管制服之人的卡车,车还没有停稳,一个中年男子已经从驾驶室里跳了出来,大声地招呼着车上的人道:“下来,下来,都赶紧下来”
他就是都城市管理局的副局长费华铎,一个整天“打”不离口的的局长,他原本是下面一个区的副区长,因为能力“强悍”,半年前升任城市管理局局长,对于属下,他的要求是能打、敢打、狠打,而对外的口号则是“城管创造了和谐美丽的城市环境,他们是惠泽都千家万户的‘城市医生’”。
都的城管局局长由公安局治安管理总队总队长兼任,不过,主要的事情,却是由费华铎这个常务副局长在负责。毕竟,局长的主要事务还是在公安局那边儿。
听到自己的儿子还有赵飞白他们挨打的消息之后,费华铎是火冒三丈,立即集中了还在局里的城管百人,横冲直撞而来。
他已经年近五旬,就费睢阳这么一个独子,这可是一个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的宝贝儿,二十多年,他都没舍得动一下,现在却是被别人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费华铎那个心疼啊,就像是他最宝贵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般。
这还是在他不知道,他的宝贝儿子的小dd被人踢了一脚,有可能成为中国最后一位太监的前提下,否则,他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愤怒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