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峪关外五十里处,联军营地。
此时三国军队已经会师,中军大帐中,众将齐聚,中间立有沙盘。
三国将领的盔甲,颜色样式,有着很明显的不同,能进入这里的,也都是高级将领。
此战,规模不可谓不大,毫不夸张的说,已经是汇集天下名将了。
这里面,有历经百余战事的沙场老帅,有纵横天下、所向无敌的上将,更不乏力敌千人的猛夫。
帅位上,环视一周后,黄祖率先说道:“秦有山关之险,根据探报,关内守军足有三十万众,这应该是秦王能够抽调的最精锐之士了,且对方守战之主帅,乃秦将苏毅。”
皇甫晔跟着道:“苏毅此人,乃当今一流统兵上将,我盟军兵力虽优,但还是不可小觑啊。”
他话音刚落,叶归就嘴角一撇,嗤声说道:“什么一流统兵上将!皇甫将军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叫我说,我们九十万大军啊!打他们三十万!多出六十万部队,什么概念!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秦军!”
他是灵军上将,如此直言,皇甫晔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道:“话虽如此,但古往今来,在大战役上,以少胜多的战例并不少,且山关之险,加之秦人骁勇,我们绝不可有轻视之心啊。”
叶归道:“以少胜多,哪有那么容易!真以为我们盟军吃干饭呢,再者,不是还有你们三帅在吗。”
“这……”皇甫晔闻言,顿了一下。
黄祖则是狠狠瞪了叶归一眼,接着看向皇甫晔和韩州道:“两位有何看法?”
“黄帅。”韩州抱了抱拳,道:“山峪关的地形,已经没什么好研究的了,要取此地,非恶战不可!以我之见,不必采取试探性进攻,当制定攻城方略,先跟秦军拼一把!”
“恩……”黄祖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胡须,又看向皇甫晔。
后者道:“我赞同韩兄的意见,我曾在宁阳之外,与秦军多次作战,他们在战场上,善于压势,先从气势打垮敌人,继而一鼓作气。因此,我盟军当避免此等情况发生,需以优势兵力,一直压得秦军抬不起头,反从其势上打击他们,一旦他们气势一泄,这仗就好打了。”
“二位的意思是,不给秦军任何喘息之机。”黄祖道。
“没错!”韩州接到:“既然非恶战不可,那就不必犹犹豫豫,当采取不断强攻,以我兵力,先打他一两个月!将秦军打的萎靡不振!”
韩州这一次明显是带着复仇心理的,上次山峪关一战,他颜面尽失,这一次,有九十万大军,无疑是撑足了他的信心。
黄祖闻言,则是略微沉吟道:“如此血战,将士之阵亡,将是一个难以估量的数目啊。”
攻城战,尤其是强攻险恶之关,必定艰苦异常,非得数倍于敌不可,伤亡之大,是可以想象的。
不过韩州却说道:“此战,列国参战之军队,已达一百七十万众,战至最后,必定是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这亦为天下大势,非我等将领所能改变,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尽快攻破山关,才能避免更多的将士阵亡。”
这段话说完,吴军上将向陌也站了出来,大咧咧道:“既要破关,还有什么可议,打就是了!我早听说,那秦国上将,彭双许虎,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世人虽畏其名,但在我看来,不过插标卖首,待宰鼠辈尔!我也早就想会会他们了!”
他的年纪,在三十左右,身材魁梧,络腮胡,膀大腰圆,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小山,且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话语也足够狂妄。
众人闻言,都下意识对视了一眼,不过叶归却是仰面而笑:“哈哈!向兄此言,颇合我意!”
这是两员真正的猛夫,叶归那就不用说了,向陌亦为吴国第一虎将,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战功显赫,素有万人敌之称。
他俩都这么说了,楚国上将夏侯麟自然不甘落后,当即接话道:“没错!什么名将虎将,都是浪得虚名之辈!若与之交战,必斩其头颅,祭我战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