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如此,必引决战啊。”有将领插了一句。
“我所言,正为主力对决。”慕容延侧身以剑锋指着地图:“届时,可于蔡州平原,调动秦军主力,以白亭和六盘山,作为两翼策应,这样一来,我军就能在正面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随后,再以骑兵突击敌军薄弱之处。”
他边说,边以战剑来回指着地图各处。
两侧将领闻言,皆没有言语,而是在脑中仔细思考着。
有文官下意识道:“在下斗胆一问,不知将军所言战法,胜算几何。”
慕容延看向了他:“征战一事,不可一语敝之,以敌我双方之综合情况作比较,先言君主之英明。”
“秦王骄狂不可一世,凶狠奸诈,譬如豺狼,世人皆言暴君,暴君者,荼毒天下,残害生灵,焉有不败之理。”
“而陛下,神文圣武,雄才伟略,目光远大,心怀苍生,四海臣服,是为天命,天命者,岂有不胜之理。”
听到这里,灵王是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慕容延接着道:“君主之圣明,已决定了秦军的败局,若论统帅之才能,敌之苏毅,虽也为一代名将,但在我看来,不过是欺世盗名,侥幸窃得名誉,燕齐等辈,就更不值一提了。”
这话说的,黄祖忍不住道:“苏毅者,攻城略地,大小战役几十场,无一败绩,秦王更是数次赞其为军事鬼才,怎会是欺世盗名之辈,慕容将军当据实而论,不可盲目自大。”
“黄老将军差矣。”慕容延不紧不慢道:“在下并非盲目,而是认为,我们的将领,是并不比秦将差的,若论临敌机变,战术指挥,我军良将众多,在此一点上,无需惧怕秦贼。”
“这话说的好!”灵王也来了信心,大悦道:“大敌当前,我灵军将帅,就该有必胜的信心!贼寇虽强,众将当折其锐!”
说完,又朝慕容延伸手道:“将军接着说。”
“是。”后者恭敬应了一声,又道:“以上两点,诸位当知,且论谋略策变。”
“秦王身边,虽有上官文若、贾攸、王肃等人,但上官文若,不过一介书生,空有笔墨文章,而无兴世之才。”
“贾攸者,徽州名士,却是山匪之智。”
“王肃者,腐朽儒生,沽名钓誉,不足挂齿。”
说到这里,他也看向了程平和另一名文官:“而军师,出身名门望族,士人领袖,足智多谋。”
“何大人,亦是多有奇策,断定大局。”
“双方高下立判,又何须多言呢。”
“这”姓何的文官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可又不好开口。
程平则是眉头暗皱。
慕容延继续道:“再言敌我之军事力量。”
“秦人多卑劣,出身贫寒,是为野蛮之邦,野蛮之军队。”
“秦军虽勇,但自出关始,吞并数国,早已成为骄兵,兵法云:骄兵必败!”
“而我军将士,个个都是年轻的儿郎,誓死保家卫国,战心可知!也必当击退强敌!”
“无论是君主的英明,还是将帅的才能,抑或谋士的智慧,乃至将士之骁勇,我军,都不输于秦军,我,以此观之,我军必胜。”
慕容延说完,也朝灵王恭敬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