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李定国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满头大汗,显然是从城外军营跑来的。
“哼!我看恐怕是对这小子忠心耿耿吧!”
张献忠脸色本来好看了许多,可孙可望的一句话,让其脸色又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大王,当初你竟然让我独领一营,就该一视同仁,不然我这首领当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不当!”
秦宇也是豁出去了,如今手枪在手,又有了自己的队伍,他胆子也大了许多,若是张献忠执意要解散他的火器营,大不了带着他们走就是。
“好啊!若是一视同仁,那是不是等下次打仗的时候,你这些兵也要上?”
“那是自然,下次炸城门,我必定带火器营出马。”秦宇点点头咬牙道,自然明白他所说的上并非打酱油,而是像各营亲卫那般带头攻城。
张献忠其实也并未怎么在意这件事,对秦宇小小年纪,即识文断字,又颇有些见识,还是很欣赏的。
奈何老大说这帮少年屁的本事没有,却和亲卫一样的待遇,各营刚加入的青壮心中都不服,这才过来看看。
现在见秦宇这样说,倒也没在说什么,只是望了一眼房间的方向,就带着人离去了。
“小子,记住你刚刚说的话。”
孙可望阴测测的丢下一句。
李定国却是叹了口气:“小宇,你刚才真不该说带人去炸城的话!”
“定国,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秦宇摆摆手,他要是不说那话,孙可望绝不会罢休。
而张献忠为了顾及其他各营的感受,肯定会将他的粮食和武器都收缴上去。
现在他都这样说了,别人也就不能拿这一点说事了。
毕竟张献忠当初可是亲口封他为火器营统领,又许诺招募一百人,无缘无故出尔反尔,以后还怎么带兵?
待人都走后,一百少年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感觉刚才一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粮食一旦被收走,他们只能饿死。
秦宇这时却走了过来吼道:“都看见了吗?听见了吗?不想死,想要继续活下去,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就给老子狠狠的训练,拼命的训练。”
显然刚才憋了一肚子的邪火,无处宣泄。
惦记那李夫人也就算了,可粮食兵器都是他自己辛辛苦苦打土匪获得的,实在太他妈过分了。
“是!首领!”
“拼命的训练。”
“狠狠的训练。”
一百少年声嘶力竭的齐声喊道,一个个脸色涨得通红,拳头捏得紧紧。
接下来的日子,虽然暂时消停了,但秦宇依然十分的低调,连识字都暂停了,免得那帮大爷又来爬墙。
……
谷城背靠连绵巫山,毗邻汉水南岸,易守难攻,虽然八大王落户于此已经快两月有余,但至今无官兵敢来围剿。
左良玉在南阳狠狠地搜刮一阵后,就停滞不前,而襄阳城中官兵也严防死守,生怕张献忠会挥兵顺江而下。
张献忠和几万义军,同样也不敢轻举乱动,因为此时各路义军都损失惨重,有几路甚至已经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所以八大王决定避其锋芒。
城外的几万百姓,家中有青壮的,加入义军后,勉强还能度日,没有男人的,几乎都走光了。
毕竟八大王可不会养闲人,这点秦宇深有体会,看着仓库里所剩无几的粮食,整个少年营都陷入了一片恐慌,连训练的心思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