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局座,田义来到上海,我们有理由怀疑其可能会对上海军工生产企业下手,毕竟在上海,唯一值得一动的也就是上海的那几十家承包商,如果其……”
马屁归马屁,阎家荣知道,如果上海的那些承包商,不论那一家被破坏,军方的不满连眼前的局座都不一定能保住自己,而那边情报局可是在等着看调查局的笑话。
“不惊天动地,国民岂会意识到敌谍的破坏性?”
查志清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随即又是轻叹一声。
“虽说要惊天动地,可是我们必须要把损失控制到最小,一切都要恰到好处,破坏大了,可能会影响到军需供应,可若是影响小了,国民又不能警醒,所以,我们需要派人进去”
“局座,上海站到是有几个合适的人选”
虽说上海是分局,可在局座的面前,阎家荣会悄改变一下单位的“名级”,调查局只有一个局长,就像调查局只有一个老板一样。
“把他们的资料送来我,我亲自选人,能不能一劳永逸,就看这一次了,明白吗?”
“是,局座”
几分钟后,几份绝密的探员资料被送到了查志清的手中,在示意阎家荣坐下后,查志清便在那里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他的眉头不时微皱一下,这些人并不是合适的人选,如果记者深挖的话,会发现这些人身份上有一些可疑之处,显然不合适。
就在这时,一个人的资料进入他的视线。
“刘昕曾于东京留学,……”
翻看着手中的这份资料,查志清总算满意的点了下头,这名探员从履历上看和绝大多数青年共和派人士差不多,最重要的是其在日本留学时曾受到共和思想影响,而且没有档案空白,即便他暴露出去,记者深入挖掘,也很难查到这个医生和政府之间有什么联系。
医生,收入颇菲,不像黑帮那么容易被金钱收买,曾受共和思想影响,积极参与共和派各项活动,属于共和派活跃分子。
“这个刘昕可靠吗?”
双眼盯视着阎家荣,查志清问道最后一个问题。
“局长,任何外派特工,在可靠上绝对没有问题,但是他并不属于上海共和派核心成员……”
“是不是核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干的老百姓关心的不是大人物,大人物也不会去干那种事,出头露面的都是小人物罢了就是他了”
在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阎家荣整个人不禁为之一惊,从局长这句看似没有任何新意的回答中,他可以想象出局长正准备掀起一场暴风雨。
“亨达,你还记得,当初加入帝国调查局时,我曾给说过的话吗?”
见阎家荣的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惊讶,查志清语气稍稍放缓,用亲近的口气问道。
“局座教诲职下无时不铭记于心,帝国调查局之建立目的,为“帝国之剑与盾”,铸剑扫除内部之敌,铸盾保卫帝国之金瓯无缺”
阎家荣挺胸抬头用相对坚毅的声音回答着局长的问题。
满意的点下头,查志清继续说道。
“我曾告诫过你们每一个人,帝国调查局的作用,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对付那些跨省的刑事案件,虽说那是我们的职权,当然,我个人更倾向于把那当成练手,刑事案件只是帝国安全一个组成部分,而非全部,帝国真正的威胁不在于黑帮,黑帮不可能彻底扫除,我们的责任是把那些黑帮限制在合理的范围内,帝国真正的威胁在于那些自由政治家,那些与帝国观念相抵触的人群,你必须要记住一点,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必须要坚持一个真理:不是朋友的人便是反对我们的;反对我们的人就是敌人;敌人将会被消灭明白吗?”
“是职下定铭记局坐今日之教诲”
查志清微笑着站起身,然后走到窗边,站在楼上的他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突然转过身问道阎家荣。
“亨达,我怎么觉得咱们的院子里似乎空了一些,你觉得呢?”
“……”
“嗯,院子里还少一样东西,也许我们应该添个雕塑,不,那个太显眼了,嗯,应该添一个徽章,回头看看设计一个徽章,镶嵌在院子的地板上,……对就加上一句话:我们无处不在”
说出这番话时的查志清到是显出一副意筹志满的模样,他知道一但那两个法案获得通过之后,调查局会得到什么样的名正言顺的授权,除去最高法院不可能批准调查局建立局内特设法院之外,特别检察官的进入,可以随意签发搜查令、逮捕令,尽管现在并没有人在意这些,但他知道,对于法律正在逐步完善的帝国而言,这些现在授予的权力在未来将会发挥多大的作用,甚至于调查局还将拥有自己的监狱。
“必须要将调查局以缜密和严谨作风,将这一工作“科学化”到极致。”
查志清暗暗的在心里思讨着,作为一个“科学主义者”,他从来都相信科学化的缜密和严谨有助于调查局的工作开展,没有严谨到极至的作风,调查局绝不可能胜任自己的职责。
“很快,全中国都会知道调查局的存在,调查局会用自己的行动向陛下和国民证明,调查局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