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着吉村有些不舍的从钱袋里取出几块银元,银元有中国的也有日本的,对吉村来说,这些银元是战争结束后,他赖以家致富的根本。
“一个月给大队长1oo块,然后再给……”
赵僻尘一行人在一名日本兵的引领下去吃饭的时候,吉村反倒在合计着自己到战争结束时能挣到多少钱,或许旁人会在这场战争中付出自己的生命,但大坂商贩出身的吉村在这场战争中看到的却是机会,财的机会。
“慢点,慢点,别急,悠着点”
沿着木制的铁路桥朝着鸭绿江对岸走去时,张作霖不时提醒着身旁的兄弟们,他看到那些腰间别着短枪的官兵,大都已经解开了手枪套。
“梁长官,江对岸大概有两个小队,过去只有一个小队……”
在张作霖提醒的功夫,梁山已经悄悄的为冲锋枪上了弹匣,他的双眼盯着桥尽头的日本兵,脸上原本的色眯眯的表情,这会到显得有几分严峻。
躺坐在一棵树边,看着那些忙来忙去的日本兵,赵僻尘只觉得一阵古怪,这些日本兵和他接触过的截然不同,除去他们的年龄大都是三四十岁的老爷兵外,他们一举一动全不似军队,像这样为了几块大洋忙前忙后的为他们准备饭食,这些人也太贪财了一点。他们甚至都未注意到,留在桥这头的人大都散在他们的周围,只要一声令下,呼吸间就能解决他们。
“队长,他们还差三十米”
趁着送茶的档口,提着茶壶的士兵在的赵僻尘耳边轻道了一句。
“让大家伙作好准备,按训练来,一个扑一个……”
赵僻尘吩咐一声便提着羊皮酒袋朝着那吉村走了过去。
“太君喝两口”
瞧着正吹听着银元的吉村,赵僻尘扬扬手中的羊皮袋。
“这是俺从一龟儿子官军那弄的,南方的米酒淡的没鸟味儿”
“米酒”
吉村听着一喜,酒量很差的他根本就喝不惯满洲本地的烈酒。
“是的,正对您的味,您尝一口”
羊皮袋子朝着吉村那扔了过去,吉村一接过酒袋,正欲喝酒时,就觉得喉咙处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赵僻尘用手指拧断吉村喉咙时,枪声便在江两端响了起来,枪声并未持续多长时间,一切就像过去训练,从半敞衣服间抽出去掉枪托的冲锋枪,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日本兵扫射。
短暂的战斗根本就淡不上激烈,甚至于绝大多数日本兵都未能来得急取下肩上背着的步枪,就被已经被击毙。
“快换衣服”
战斗不过是刚一结束,赵僻尘一边喊着,一边朝着自己的战马跑去,从马鞍后取出一个包裹,摊开包裹其中是一套有些破旧的日本军装。
“妈了个巴子,给老子把这帮龟孙子全他娘的阉了”
要河的另一头,战斗轻松解决后,手臂被打了一枪的张作霖看着那十几个被官军绑起来的日本兵,冲着汤二虎吩咐了一句。
去年被***小川哄到饶阳河军营,见了日本的桥本大佐,在军营里看日本兵会操。桥本大佐请大家看节目,第一个节目,就是操练队形,确实非常精彩,比他当兵那会要精彩的多。第二个,就开始变味了,是把冯麟阁的1oo多名土匪拉到操场上,练刺刀全被日本兵挑死在操场上,并被拉出去喂了狼狗。第三个,是把冯麟阁的8个头目拉到操场上,由小川练习砍头,一口气砍了八个人头,挂在旗杆上。
当时那场面气得张作霖不停的心中暗骂:东洋小鼻子,**你八辈祖宗但是,那会张作霖也敢怒不敢言,可现在却不一样,当初他可是按了手指头印,才好不容易从饶阳河军营保得了一条小命,逃了回去,可这次他却人为鱼肉,已为刀俎,自然的要把当初受的气一股脑的都找回来。
“大当家的,这不太好吧”
汤二虎撇了眼那正在换着日本军装的梁山,轻声提醒着,那些个官军规矩太多,万一要是犯了他们的规矩,误了大当家的前程可就全完了。
“没事,官军对这群小鼻子比咱们还狠,再说了……”
张作霖双眼一横。
“老子现在还是土匪,又不是官军,他娘的当然要啥事都按着绿林道上的规矩来”
在喊出这话时张作霖还注意瞧了下那位梁长官的神色,那人就像没听着他说话一样,只是吩咐着大家换军装。
“排长,咱当真不拦着他们?”
换好日本军装战士瞧着被那群土匪拖到林子里的日本兵,走到梁山跟前问着。
“拦?”
梁山双目一瞪,
“拦啥拦,都是他娘的一群土匪,咱们讲他娘的什么交战规则,不准杀俘,可是他们是土匪,别说就是阉了他们,就是生刮了这群***,那也和咱们没关系”
说着,梁山又把手一摆,朝着张作霖喊了一句。
“张大当家的,你们手脚利索点,赶紧收拾一下,过会没准要过火车”
“好勒”
在张作霖答话时,那边的惨叫声已经响了起来,那是男人绝望到极点的嘶吼声,听着那凄惨的叫喊声,已经换上身日军少尉军装的梁山,只是嘿嘿的笑着,在他看来对待像任何入侵之敌,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做的比他们更狠,只有狠到让他们自己都觉得胆战心惊的,才能让他们生不出还敢再打过来的念头。
“好了,再等三钟头,只要咱们等到三钟头,骑一师就到了”
鸭绿江上贴着江面打出的一棵信号弹,让赵僻尘松了一口气,桥是夺了下来,剩下的就看大部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