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山谷中的树梢头,一两只倦飞的xiao鸟孑然兀立,不时向天空探出纤细的纹爪。而在山谷中一片片林立的帐蓬,在一片开阔地还能看到战马不住地那“嗒嗒”地倒腾着马蹄。
一个士兵弯下腰,用电话线捆着开了绽的靴子。另一个士兵则靠在帐蓬边蹭痒痒,接着欠了欠身。
“您想下棋吗?大哥,我这袋里有弹壳做的象棋。”
另一个士兵则mo了mo砸成铜钱状的弹壳,悠然落子。
此时谷地间到处都能看到“晃dang”着的战士,似乎他们全都是一副非常悠闲的模样,不过在悠闲中却带着一丝的焦虑。
“哗啦!”
一声栓响,步枪的枪机被迅拆了下来,趴在简易木案前的几个士兵在那里拆着枪栓,伴着他们的动作,步枪被拆散开来,接着又是清理枪管,又是检查击针的,全是一派忙活的景相,可在更远一些的地方,一些士兵却又是闲人似的或坐或躺的睡在草地上,看着天空的蓝天白云,全是一派似很惬意的模样。
可任何人都能如这种悠闲与惬意之中觉察出一丝异样来。
“士兵们都很烦燥!”
木屋前的走廊处,一名军官低语一声。
“别说他们了,就连我马上都快闲疯了!”
另一名军官接过话来,脸上尽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目中也带着一丝焦燥。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的手里不时的拆着树枝,显然是在用这种方式打着时间。
战争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现在的这种等待,部队从朝鲜撤回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可以回国了,可半路上,一个新的命令,却把他们开到中朝边界的山沟里头,然后大家就在这里等着,等什么?
没人知道,是为了防止战火重新燃烧到中国吗?
或许吧!至少长官们这么说着,可大家伙都知道在中朝边界还有几个师,而他们为什么要躲进这山沟子里呢?。
“精力啊!精力啊!”
“都过剩了!”
可不是嘛,在这里除去进行山地战训练之外,似乎根本就旁的打精力的机会,可为了隐蔽又不能把训练区域加大,也正是这种无法挥霍精力的焦燥让所有人的心里都抱着一团火。
“狗娘养的,要是再这么等下去,***,非疯了不可!”
嘀咕着咒骂着,那边的战士们却已经开始用拳头说话了,不大的训练场上,千把号人分成几群在那里叫喊着。
“杀死他!”
“干掉他!”
“netbsp;士兵们用最原始的rou搏泄着精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男人气息,随着他们的挥拳相向,同样又带着一股血腥味,似乎这就是他们泄精力的一种最有效的途径。
突然,一匹马飞冲进了这座位于山谷的军营,马背上的是一名通讯后,马在军营xiao径中疾奔跑着,周围的士兵在看到狂奔的马和马背上的通讯兵时,大都是一愣,他们的眼中甚至带着一丝喜色。
诺是说没什么紧急军令,恐怕这传令兵根本就不会在军营内策马狂奔!
“会不会是咱们要回家了?”
“回家?不可能!估计是要开拔,没准咱们又要和旁人干起来了!”
在士兵们的xiao声议论声中,战马在木屋前停了下来,木屋外的几名军官看着那传令兵,没错,是师司令部派来的,在传令兵进到团长的办公室内,军官们大都挤到了门外,接着一个声音隐约的传到他们的耳间。
“……日本海军大胜,……鉴于目前之局势,各部立即进至a集合点……作备战准备……”
所有人同时互视一眼,难道说……又要打仗了!
“狗日子,淡出鸟的日子终于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