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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长沙郡,临湘城内。
临湘乃长沙郡治,而长沙太守张羡颇得民心,治下虽不如荆襄富庶,可相对如今乱世已是不错的立身之处。
数年前,刘表匹马入荆州,因得蒯家、蔡家相助,故占据荆襄要地。
随后传诏定荆南,也是成为一段佳话。当然,张羡充其量只是刘表治下附属势力,和张绣意义相同,并没有直接掌管他们的权利。
历史上张羡与198年领荆南四郡反叛,刘表领军征讨两年,未取寸功。
之后张羡病亡,从此荆南才彻底归与刘表,也是让刘表坐拥疆土千里,带甲十数万。
而此时,
“主公,南阳张绣求见。”一个文士微眯小眼,阴声道。
“什么,张绣?他来作何?”张羡放下手中罄竹,不禁一诧道。
“属下不知,不过张绣乃刘表北番势力,恐来者不善,不如……”说到这,文士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此番带有多少兵马。”张羡目光深邃,连声道。
“只带一副将,算是单枪匹马而来。”
“单枪匹马?”张羡又是一愣,沉吟片刻道:“现在不好同刘表撕破脸皮,去安排一下我倒要会会此人。”
“诺,属下这就过去。”
“我倒也看看,刘表想要玩什么花招。”
看着文士离去身影,张羡目露杀机,他与刘表貌神离合,可以说是两股割据势力,只不过二人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少顷,郡府内。
看着首位中年男子,张绣当即抱拳道:“破羌将军张绣见过张太守。”
张羡眼角不禁一闪,自称破羌将军?这可是朝廷给他的管职。
“张将军客气了,不知将军此番来此,可是州牧有何要事需要转达。”
“哈哈,州牧之事与我张绣何关?绣来此不过是仰慕张太守已久,特来拜会罢了。”张绣嘴角勾起,果然,张羡与刘表表里不和。
说完,张绣接过胡车儿递上来的玻璃茶具,温笑道:“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张羡狐疑看了张绣一眼,旋即示意身侧文士取过茶具。
当看见那晶莹剔透的茶盏时,张羡瞬间一愣,不禁喊道:“这,这是……”
“九天琉璃盏,为九天上仙所用,普天之下共有十套,价值千金。”
张绣淡淡解释着。
张羡没去多想,只以为张绣夸大其词,不过却没有怀疑这套茶具的价值,如此晶莹剔透的茶具价值确实不菲。
最起码他闻所未闻。
“张将军好意,吾且收下了。不过张将军不惜千里而来,恐怕不是单单拜会我这么简单吧?不如开窗说亮话,将军直言便是。”
张羡眼角含笑,挑眉说道。
“却有些许小事,”张绣说着,眼色左右看了眼。
“哈哈,此乃吾之心腹,张将军但说无妨,”张羡爽朗道。
“既然如此,绣便直言了。”
“吾听闻将军厉兵秣马,屯兵荆南边界,意图反刘表而自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