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伤口(4K)(1 / 2)

 “罗教大逆!”

沙河大将一见六人操纵精纯愿力,以飞剑袭杀自身,立时意识到六人的身份,顿时目呲欲裂,厉声嘶吼――

他却怎么也想不通,罗教大逆缘何会与死敌天一道搅和到一块去?

嬴鬼部诸道鬼,除却镇国将军府诸管家以外,余者不涉朝政。

是以沙河大将并不能想到,能请动罗教出手配合的人,并非天一道,更不是他猜测中的尚王。

而是朝中老臣于廷益!

“还愣着干什么?

妖人借血肉假身降临,实力不足真身之三成,不如外景圆满的修行者!

不趁此时将之诛杀,更待何时?!”

六位法度使中,一年长者暴喝出声,一下子惊醒了埋伏在各处的天一道诸长老,以及掌门萧时进。

他们如梦方醒,各自催发飞剑,鼓动阴毒神通,或放毒钉恶火,或发猛鬼骷髅,尽数朝着沙河大将扑杀而去。

最初被沙河大将气势震慑的萧时进,此时得到眼前看似凶狂的妖人,实力竟然不及外景圆满的修行者,更不如自己这个货真价实的神魂虹化之大修行者,顿时涨满信心,一下调集周身真元,合汇神魂神光,在虚空中凝练一道天蜈探神大手印,狠狠打落沙河大将头顶!

轰轰轰!

白光飞剑、歹毒神通、及至虹化大手印齐齐降临!

沙河大将原本以为自己只要率部绞杀天一道掌门,此事便可功成,未料到自己反落入敌人圈套,登时愤怒啸叫:“待到主尊降临,尔等必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在它啸叫声中,诸般神通尽皆打落其身。

纵然沙河大将以代天神光护持周身,亦难抵挡众人合力出手――更何况,它此时实力不足真身的三成,又有修炼心造功这等专门克制嬴鬼部的罗教法度使在侧,它直接就被诸般神通轰杀成了齑粉,血肉化为飞灰,唯有一点真灵在肉身毁碎的刹那,再度投进了嬴部家乡之内!

嬴鬼部仰仗嬴部家乡之妙,即便身死,真灵亦可投入其中,等待再度复活。

能将嬴鬼身魂完全杀灭者,至今除了王安之外,别无他人!

但眼下即便是灭杀沙河大将的肉身,于天一道、罗教法度使而言,亦是极大收获。

他们皆知,只要灭杀对方一次,对方想要再次降临,也得等到二三月后了,二三月之后,此地会是什么光景,尤未可知!

哗啦!

便在沙河大将肉身陨灭的一瞬间,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的百余嬴鬼,已然突入木楼之中。

诸赤甲妖人眼中流转紫红邪光,一霎感应到了沙河大将的陨落,登时齐声啸叫:“杀!为沙河大将复仇!”

一道道紫红代天神光在半空勾连交缠,百多嬴鬼气脉合一,气势汹汹围杀向木楼里的众人!

“螳臂当车!”

“简直找死!”

合力一击就抹灭去一尊大将嬴鬼的肉身,令得天一道萧时进及诸长老信心爆棚,见这些寻常时候,自家也有实力打灭一二的普通兵卒围杀上来,一个个冷笑连连,各种神通竞相施展!

诸般神通席卷木楼,已被撕裂阵法的木楼直接在神通卷动着被炸成粉碎!

一场混战便在废墟之中爆发开来!

宁荣街前的这场混战,开始由此吸引了愈来愈多的嬴鬼参与进来,镇国将军府周遭各处尽向此地调拨道鬼,以求镇灭天一道与罗教法度使一众。

这场混战,俨然间成了风暴核心。

参与这场混战的赤甲妖人,由最初的百余个,慢慢增加到二百余、三百余、四百余……

此地赫然成了镇国将军府防卫上的一道伤口,而今正血流不止。

嬴鬼部不将这道伤口堵住、填补,便誓不罢休!

――

“大人,镇国府妖人已往宁荣街增兵至七百余,镇国将军府内的兵卒亦开始往外调动了。

天一道死了四个长老,只余萧时进与左右护法长老。

罗教六位法度使,今已有四位殒命。

我方又增派过去五位法度使,尚能再牵制一段时间,但萧时进已起逆反之心,若真让他觉得自身性命垂危,未必会继续按照您的命令行事……”

尚阳王都以外,卫戍大营之中。

于廷益先前暗中培养的三千飞神卫在数日前接到调令之后,就自各地兵营之中赶来,终于在昨日于京营内如数汇集。

三千飞神卫身着戎服,戎服之外,则覆盖着一层以木符串联起来的‘符甲’。

他们各自背着三柄大刀,刀刃血槽赤红,隐约有符法纹路流转,显然并非凡品。

飞神卫乃是于廷益专门培养起来,用以应对镇国天军的一支军队。

借助明面上设立神化府,吸引去镇国将军府、天一道的注意力,他在暗中整训出了三千人的飞神卫。

这支军队参修武道、道术,以符甲、符刀为攻守之器,以武人气血引动利器,配合上精粹愿力,能对赤甲妖人造成极大压制。

此时,军营大帐之中,飞神卫首领面色肃然,向于廷益禀报战事情形。

于廷益仔仔细细听过飞神卫首领的禀报,听得其称‘萧时进已起逆反之心,即将支撑不住,抗命而去’之时,他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摇了摇头:“再等等吧!

萧时进已将全部身家尽数投入此战之中,他此时纵然要遁逃,又能遁逃到何处去?

留在此地,尚且能搏一丝机会,若剿灭镇国大将,其夙愿可成。

然若抗命而去,天下之大,何处能容得下他?他率众攻伐镇国将军府,与那些赤甲妖人已为死仇。

此时脱逃,镇国大将也决然不会放过她。

萧时进是个聪明人,知道此时自己最该做些什么。”

随后,于廷益又道:“再派五名罗教法度使过去,好叫萧时进知道,我并未弃他生死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