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生物学角度,陈老四完美的无可挑剔。食欲强,睡眠规律,活剥好动,这都是健康的表现,说明生理机能良好;逻辑性强,悟性高,勤奋好学,商业意识好,这说明智商高,心态好,积极向上;换句话说就是适应能力强,有生存保障。
从遗传学角度上看,选择这样的配偶繁衍后代是非常理想的,若将颖作为一个标尺定为a级择偶标准,那老四无疑可以得到a+的评定。如果我是美洲棕熊或非洲狮的话,即便冒着生命危险也不一定能得到老四的认可,诸如程初或二娘子那种同类会将瘦弱的我生吞活剥。
很庆幸,我是人族,一个蔑视甚至有悖于自然法则的种群。雄性美洲狮至少不会因为面子问题拒绝一只健康聪明的雌狮求爱,除了人,再没有别的物种会主动放弃传播自己基因的机会,也不会在千奇百怪的审美观前扭曲自然规律的同时被荒唐可笑的道德规范所束缚。
这么一想就舒服多了。人嘛,早就开始无视自然规律,破坏精英基因遗传法则了。其他物种的雄性为了得到传播基因全力头破血流的时候,人这种玩意已经道貌岸然的一夫一妻搞平等,不管什么歪瓜劣枣都家小成群,导致一代比一代质量差,怪病比比皆是,乱套了,灭绝前兆。可有没有相应的法规规定程家这号的可以想怎么生就怎么生,崔家这种人妖基因就得男子阉割女子扎结,至于连崔家都不如就取消法定生存权,一出世就大棍子豁死。
至于王家嘛……基因改造计划从陈老四开始,往后就向朝廷建议身高180cm以下,智商不够150的取消生育权,175、120以下的剥夺生存权。恩恩。
“回来就傻愣着。叫几回了,不吃饭也交代一声啊。”
“吃!”胡思乱想,都想饿了。看来脑力劳动的确耗费能量。一丝香气袭来,闻起来很陌生,问道:“什么味?作坊又出新产品了?”
颖甩甩衣袖。让香气来的更猛烈,“老四让九斤专门带给妾身的,是剑南地作坊才出地新香水,今才用,您觉得如何?”
挺好。初时香气恬淡,少有排斥感,不用长时间适应。短短一瞬就能接受;随着感官适应,香气渐渐变的浓厚起来,却丝毫没有咄咄逼人的感觉。香气萦绕中缓缓托起,而不是某些失败产品那种杀气腾腾地漩涡状。
这么说来是个可以投入运营的成功产品了,剑南啊,剑南什么时候有研发小组了,我怎么就不知道?
“二女呢?”
“一早进城去了,南晋昌开什么会,该回来了吧。”颖对这个香型异常满意,夸张的扭动几下腰肢,配合了身上地味道,我毫不犹豫的给她评定一个c++级,不合格产品。
现在动不动都开会了,二女如今是会王级别的人,朝会场一坐就能入定三五时辰不动弹,南晋昌业绩也在会议氛围的带动下节节攀高,不得不佩服这年头的会议效率。
“夫君,是不是也在自家开个会?”颖属于无业人士,很向往在各界领导云集的大会中坐个主席位置,平时作坊员工大会啊,表彰、决策会议之类时候她总无缘无故碰巧闯入会场,露个脸,接受主席台坐的那位领导赞颂后,心满意足地退出会场。
“你准备好会议内容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可以请教为夫我。”手上虽然没有现成资料,可咱也是金融机构混过日子的人,抓题材立提纲最舀手,至于阻止府内中高级领导学个xx代表更轻车熟路。
“用不着。”颖扬了下巴用力撒播几下香气,信心十足地在我眼前消失了。她竟然忘记是来叫我吃饭的……
看来二女饭前赶不回来,她最喜欢的过油昆仑紫瓜(过油茄子,昆仑紫瓜是隋炀帝命名,杨老兄喜欢这口)只好叫我和九斤分享了。
“今年茄子不如往年的好吃,”颖夹了片咬一小口尝尝,品评道:“说是大了许多,总觉得少了香气,*油煎炸提味,怪腻的。”
“有吃就不错了。不感激农学苦累数载才有的成就,也就你这阔太太挑三拣四,庄户都乐开花了。”心理作用,纯粹心理作用。前多年茄子还是金贵菜,就鹅蛋大点,还不敢见个水涝啥的,全烂。今年新品种就不同,二娘子拳头大小,抗病,泡了水烂点皮不碍事,长成了就一个长疤,不影响产量,产量翻三番都不止。
带来的负面影响就是皮厚……虽然保存期长了不少,确实影响口感,颖提议家里适当留点空间来种植老品种,比如清早一个香酥的茄饼配碗甜滋滋的八宝粥就很养人,临了还加了句:“老四就爱吃……”
“二女回来了,”颖说完就后悔,趁巧二女丫鬟吆五喝六准备热水热毛巾的声音传进来给颖解了围。
扫了颖一眼,喊人给二女叫进来,指指颖,“闻闻,剑南送来的?”
一嗅之下二女脸色突变,点点头,当了颖不便说,坐下来用饭时候不断朝我打眼神询问。颖左右看看,九斤头上一拍,装腔作势道:“吃饱了就下来,磨蹭磨蹭,舀今天功课给为娘看,不过关仔细明天饿饭!”说着无意识的给怀里香水瓶子掏出来放了桌上,押解了九斤朝后宅过去,临出门口自言自语道:“好不好都罢,起二心就容不的了,亲姊妹也有明算账的时候。”
颖这边放话了,先王家后亲情,不用在乎什么姐妹关系。和二女都装作没听见,事情说不清楚时候避免妄下结论。
颖脚步放的重,听真正的走远了,这才问道:“剑南那边是老四负责?”
二女摇摇头,“有妾身的人。她一人还舀不了事。”说着朝颖坐过的位置空嗅几下。又拧开瓶塞撩了几把香气,皱眉道:“怕和剑南无关,是万叶菊的油精。那边试了种过几次,没成。还得从泾河边上收野的。”
“若油精带过去呢?我闻不出来,你打法作坊里地好鼻子再分辨下。若真是咱这里熬地精油就麻烦了。”花精的熬制是二女捏死的部门,几位师傅虽不定王家供奉地名号,可待遇只高不低,家小都是王家统一安置,没理由拼了家小前途背叛王家。“你只管在底下调查,不接老四的话,我去问她。”
二女眯了眼睛。一遍遍的嗅着手里地瓶子,“这里味道乱,到园子里。”说着也不等我。朝后院快步而去。
等我赶到的时候二女已经*了亭子里寻思一阵了,见我进来将香水瓶递过来,“是量了夫人配制,妾身用不得,您嗅嗅看。”
果然,同样的香水用了二女身上就让人不舒服,香气变的凌厉起来,杀气腾腾的感觉,与女性柔美娇媚格格不入。
“这么说老四手里也有一批人,随时都能另起炉灶喽?”这丫头不知道什么心思。不怪她留一手,既然是合作,给自家留条退路无可厚非;可毕竟还是合作发展期间,示威般显露出来就不和谐了。
“缺心眼。”二女笑的灿烂,“她算什么东西。偷偷摸摸就算了,既然挑出来打横这可不由得人下狠手。看夫君怎么个意思,要添堵的话,妾身就帮了打发。陈家,夫人既然都把话说头里,也没必要姑息个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