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全是读书人(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6967 字 2019-09-28

摇头,“一心求学,那管儿女情长。”

“而后呢?定然才学惊人,朝廷赏识得入仕途,”兰陵说这里已经没有那么热切了,“不管怎么说总是个好事,父母也是这么个期望,孩子也达到了,世上多了一个有才学的官员,少了个好孩子而已。”

听罢哈哈大笑,“还仕途?还举荐?家里早无力供养个二十二岁吃白饭的大小伙了,再向上求学的条件不足,又无一技傍身,这二十年来除了书本就是书本,五谷不分,四肢不勤,既不通达人情又无栖身之处,除了哀怨再无它法。”

“怎么会?”

“会的,若这么发展下去,肯定会的。”站起来傻呵呵笑了会,回头问道,“你知道这孩子最后怎么了?”

我这么一问,兰陵立刻紧张起来,矢口问道:“莫不会寻了短见?”

苦脸摇头,“放心,能厚脸皮坐吃家中二十二年的人,绝不会产生这么大勇气。很幸运,父母多少算个官吏,还有那么点情面,托个熟人走个关系的,也找了个糊口的差事。”

“这就好,”兰陵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反正你满口没个实话。若真有这么个人,我倒愿意收留他,再不至于也是苦学近二十载的人,总有些学识。”

“你不会让他去钱庄吧?”

“为何不会,偏就让他去了!”兰陵掩嘴发笑,嘲讽道:“杜撰得新鲜,我也不信,即便有也和我朝无关,能苦学十六载的人少之又少,又连过层层考核,这样的人都弃之不用是什么道理?追溯历朝历代,也罕见得很呢。”

暗叹一声,看来我也就钱庄的命,“罕见就好,就怕常见。”

兰陵呵呵一笑,不为意道:“痴人说梦,倒是想常见,可放眼大唐,有几家能供得起孩子读二十年书的?净是浑话。”

“这就是最可怕的。”终于到了点子上,“若人人知道这轻重也罢,就怕不知轻重,供不起也要供!卖田卖地的有之,卖血卖器官的听过,甚至为了筹集儿女学金杀人越货的,父母急了啥事干不出来?”

“胡说,危言耸听!”兰陵骤然变了脸色,呵斥道,“田地乃国之根本,岂可随意售让?卖血又有何用,至于杀人越货纯属无稽之谈,有这等父母,子女也难入正途,偏了求学之道。为人子女孝为先,岂能贪图空名逼迫父母即失根本又失心智?”

哈哈大笑:“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你以为儿女都是愿意的?你听不懂卖血,就只当接了自己血炖血豆腐换钱,器官则更好理解,剮了自个腰子卖了肉铺,”说着里摆摆手,“求学二字说得好,可再这么过几年就变了味道。是要提高全民素质,但得从政策上良性引导。现在最重要的是得给‘人才’个合理定位,就你刚刚听故事那表情,明显就把读了十六年书的那厮当了人才,大错特错!”

兰陵歪个头看着我,轻声问道:“子豪,我被你搞得糊涂了。记得当年办造纸作坊时候你说的那些,人人有书念,人人有学识,现在朝廷科考也改制了,知道多从民间选拔才干了,你却说出这么一番悖论来,还举了个不知道哪朝哪代的例子。虽然你这人时常遭谎,可刚刚那驴头不对马嘴的典例倒像是真的。”

“就当我遭谎,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大过年发牢骚也不对,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好了。”不愿意再纠缠,其实我根本不懂这种怪传统是怎么造成的,至少这种现象还不是很普遍。

“说说吧,你倒是很少关心国事,难得主动一回,既然铺开了就说说。”兰陵蹬了鞋侧卧在榻上,把脚塞我腰里捂着,笑道“我家郎君不是个爱发牢骚的,偶尔发那么一回到也有趣呢。

“有个屁趣,好歹叫你尝尝苦学十六载还生死两难的滋味就不喊有趣了。”捏了兰陵脚趾扯了扯,“我乱七八糟地说,你且乱七八糟地听,反正你们古人爱编排,什么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你这一句害的不是一代人,是千秋万代的好孩子啊。”

“栽脏!”兰陵挺了脚趾在我肋子上猛地一戳,“没心没肺的话,我长这么大岁数竟没听说过呢。你且打听,给说这话的人揪出来,看不给按个妖言惑众的罪名才怪!”

“那就是古人说的!”反正我不记得谁说的,没心里负担,瞎掰。

“没有,”兰陵思量半天摇头,转而笑道,“定是你随口编造了嫁祸。”

无奈一摊手,怕是说这话的还没出生,“算我嫁祸,可科举这么一改制的话,就怕往后形成这局面呢。”

“不会!”兰陵不喜欢谈这个科举改制,虽然她赞成,但毕竟是武mm提出来的,谈起来有心理障碍,“你是不懂就乱说,也有没见识的不懂乱提议。改制是好事,但绝对不是这么个改法,”说着里兰陵眼珠一骨碌,挺身而起,“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说过什么百花齐放?”

“我说过?”我说过的话怎么记不起来,想半天头疼。

“和李世,对不?”兰陵一脸主意的样子在榻上乱拱,不知道找什么,“怕是没拿回来,把科考的制定让你看看也好。”

“看啥,欺骗老百姓呗。别以为能从民间得多少宝贝,依我看还真没有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可靠。”阶级不同了,如今得站了咱自身立场上说话,科考改制无非是朝廷打压氏族势力的手段而已,逐渐消弱门阀对朝政的影响力,“越是大族出来的越得有担待,这是与生俱来的责任感,至少在原则问题上能把持住自己。”为什么官场上先看出身,再看师门,这都有一定道理。

兰陵咯咯一笑,“刚还一本正经地说点人话,现在门阀嘴脸就露出来了。民间提拔的不可靠,那刘仁轨怎么说?”

“异数!其实刘仁轨也没想象中那么好,不过是出身贫寒得百姓的选票多而已。依理说理,挑出刘仁轨来也不能代表大多数人,而且你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何必呢。”给兰陵脚丫拨拉一边上,怪笑道,“就祸害吧,赶明真变成全民选拔了,你就哭吧。到时候别说学十六年,学二十六年的都有!心思蠢动的,看谁还好好种地,看谁还好好守边疆,一门心思选拔,漫天遍野所谓一无是处的读书人,骂人都变成你是读书人,你全家都读书人!”

“去,你全家才都读书人!”兰陵气得豁我一掌,“大不敬!”

“看,你都不愿意了,还拿我没办法。赶明我街头喊当今圣上是读书人去,绝不会被治罪。”胜了一仗,还当了兰陵面骂了她全家,没办法治我罪,太爽了。

兰陵气笑了,“没你这么阴损的,迟早遭报应。哦,对了,初十上到西苑上来,前几天李世还提了,好久没和你瞎聊,怪想的。秦钰、程初都不在跟前,你也没几个能说话的人,就看你和李世还投缘些。”

点点头,没吭声,一提起李世……不管是谁,能谈来也好,咱也不敢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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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买的娇小可人的比特犬已经四十三斤了,长的方面尖耳(剪了耳朵),胸肌宽硕,四肢粗壮,一表人才。除了好动好锻炼外(跑步机上每天匀速二十公里),和自家狗都相处挺好,因为年龄最小,还常受欺负,从不反抗,只当是个好脾气。

本来阳光明媚的,拉干草地上让多跑跑,其他几条大的都栓着,唯独觉得它脾气好,放开来撒个欢,哪却惹了祸端。

因为都是中型犬,所以出门都比较小心,平时这一带放狗的人都熟,谁家啥狗也清楚,养中型犬的人都尽量扎堆,不和人家牵小狗狗在一起。那知今来了个牵土佐的小伙子,生面孔,摸不清狗脾气,当一见有牵超级猛犬的,旁边几个熟人赶紧把狗都栓起来,俺也挺识趣地给比特叫回来拴好,几个年龄大的还专门给小伙交代土佐爱伤人,尽量少在人多时候遛。

小伙子嘛,年轻,见别人好言相劝挺得意,当众摆弄爱犬。六十多斤,从体型上看可能也训练过,很威武,摆弄几下,土佐估计烦了,起身朝旁边老高家的拉布拉多扑过去……

六十多斤的狗,决定出击的话,一时拉不住的,老高的拉布拉多也不是善喳,拉着铁链子就迎上来;狗狗咬仗本来也常见,都在控制范围内,老多自然也起身帮忙拽一下,让小伙把土佐拉走了事,谁知道我家半大比特莫名其妙一下就给铁链子挣断了,疯一样给土佐扑倒。

这下炸锅了,轮起链子抽几下不松口,土佐被掐住脖子,都开始长喘了,小伙也急了,拳打脚踢把爱犬救不下来,老高及时给手里半暖壶茶水泼过来,比特才犹豫下,老多趁机才把项圈套住。

土佐伤得挺重,但不至丧命,脖颈上撕了巴掌一块皮下来,已经吓尿了。送了医院,老多掏一半医药费,小伙苦个脸嘟嘟囔囔。开始以为人家嫌少,咱理亏多掏点也罢,最后一问才知道这小伙是借人谁家狗回来配种的,给人把种狗给糟蹋了。

挺恶心个事,二话不说掏六百大元扔这厮脸上,没抽这他算小子走运。拿人家种狗出来扎势,有娘生没爹养的畜生,早知道当时就不拉开,直接咬死了让主家剁这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