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霞仿佛知道些什么,默默地站在那儿,一声也不响。
文天祥让人叫来了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妇女,说道:“这位是我的夫人,让她带着你先去休息吧。”
那妇女好像十分喜欢陈霞,不断的问长问短,忽然说道:“老爷,这小姑娘又漂亮又可爱,不如我们就收她做个干女儿吧。”
“胡说!”文天祥不知道为什么勃然大怒:“简直是一派胡言,这种话以后提也休提!”
文夫人满腹委屈,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忍得老爷生那么大的气,也不敢多说,带着陈霞匆匆向外走去。
“那谁,你还会再来看我吗?”陈霞突然挣脱了文夫人的手,跑到了王竞尧面前,一双眼睛泪汪汪的,象是马上就要大声哭出来。
王竞尧叹了口气:“你在文大人处好好住下来,等常州之围解了,我那谁一定会来那你这你这谁的,我保证!”
这话让陈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眼泪却终于止不住的流下,一边哭着一边说道:“那谁,一定要说话算数,不然下次我见到你,绝对一个月不理你!”
“指挥使,常州战况如何?”等陈霞终于离开,文天祥有些心急地问道:“鞑子封锁得厉害,常州的消息闭塞,传来传去的都是些乡野小民的流言。我几次派人去常州打探消息,都因鞑子防范过严无法得手,天幸你杀出了重围,快给我说说那的情况。”
王竞尧想到了顾斌的话,犹犹疑疑着说道:“常州虽然战况吃紧,不过军民一心,勉强还能抵挡得住鞑子的进攻,文大人不必过于操心。”
“是吗?”文天祥很快从王竞尧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微笑着看着王竞尧,从嘴里说出了这两个简单的字,他的笑容平静,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就象一个慈祥的父母,看着任性撒谎的孩子一样自然,
在文天祥柔和的目光中,王竞尧忽然觉得这样的目光比什么样的责骂都要来的有杀伤力,自己的谎言是在文天祥面前那样的苍白无力,就如同什么也欺骗不了文天祥一样。
“大人,常州危哉!”王竞尧把心一横,什么都顾不得了,从座位上站起,双腿直挺挺的对着文天祥跪下,把拆换过的姚訔的那封信高高举过了头顶:“大人救我常州!请大人速速发兵救援。否则一旦去的晚了,常州不保,常州十数万百姓不保!”
文天祥将他伏了起来,接过了那封信,详细地看了一遍,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喃喃置于说道:“我只知道常州被围,但没有想到情况恶化到了这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