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福建之后,王竞尧难得舒心地笑了,只要能收服了这个李成,自己在福建做起事情来就方便了许多,他挥挥手说道:“李公父子请起吧,不必那么客气。”
李成才一起来,就悄声说道:“王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将他带进自己的书房,李成示意李襄阳掩上房门,自己半个屁股挨着椅子坐下,恭敬地说道:“大人,您为兴化百姓除了一大害,兴化的父老乡亲当真感激得紧,因此委托草民前来,为大人送上二十万两银子,以示感激,如果大人愿意笑纳,我这就让人抬到府上来。”
王竞尧微微笑了下,看来兴化士绅在吕平方倒台之后,齐齐转向自己了。不过这些人也当真小气得紧,区区二十万两银子就想博得本大人欢心,那也把自己看得太轻了,本大人可已经不再是初到贵地的那个穷鬼了。
“让李公和众位乡亲费神了。”王竞尧淡淡地说道:“不过兴化穷啊,可比不得泉州这些富庶之地,本官一向爱民如子,两袖清风,怎么可以如此让兴化父老破费,此事不要再提了。”
李成听他口气不善,生怕得罪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笑里藏刀的王大人,汗水悄悄的从额头落下,他赔着笑道:“我们实在是因为仰慕大人之威,心甘情愿献上的,再说了,大人带来了那么多的士兵和百姓,哪里不要用钱,还请大人千万不要推辞!”
“原来是为了我的士兵和百姓,那就大大不同了。”看李成反应的快,王竞尧脸上露出了些笑容:“不过李公不在军中,不知军中开销巨大啊。不说别的,我手下锋锐营两千士兵,一千多退伍士兵,近千难民,每日就要花费我数千两之巨,虽说查抄吕府得了些银子,可这些杯水车薪哪里够用?再者说了,为了确保兴化安危,抵御鞑子进犯,本官准备再扩军万余,这些哪一桩哪一处不需要银子,本官到哪去弄钱?也不怕李公见笑,我这几天愁得茶不思饭不香的,正琢磨着把本官的这口宝刀去卖给谁呢!”
李成听了这话反倒松了口气,这王大人是公开索贿了,不过这也不怕,只要靠住了王竞尧这颗大树,将来做起事情来必然大大方便。况且,看王竞尧的意思,大有向泉州吕中和问罪的念头,如果能把吕中和从泉州赶走,而后靠着王竞尧的势力进军泉州,那时必将是财源滚滚。
“大人辛苦如此,草民委实不知,草民拼着倾家荡产也要为大人分忧。”李成神色轻松了不少,说道:“大人还缺多少资金尽可说出来,草民连着兴化诸多乡亲,一并帮大人解决了!”
看李成说的爽快,王竞尧也不想在周旋下去,直截了当地说道:“一百五十万,少一两银子本官那是断断不会收的!”
虽然这要价未免狠了点,不过李成考虑了下,这一次性的投入还是值得的,咬着牙拍着胸脯慷慨说道:“大人尽管放心,草民这就回去准备,三日之内,必然把银子送来!”
“李公且慢。”王竞尧叫住了站起来的李成,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说道:“李公不要那么心急,我说的一百五十万,是每年一百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