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日,晨光熹微,轻风徐吹。东方天际淡青色的鱼鳞云被染成了橘红色,一轮暗淡无光的残月正在渐渐隐去.泉州城从香甜的沉睡中醒来,又开始了崭新地一天。
那空荡荡的大校场里,突然变得嘈杂无比,旌旗飞扬,鼓角鸣响人喊马嘶,万头攒动.一队队新换上军衣铠甲的年轻士兵们,就象从地下冒出来一般,自四面八方络绎不绝地赶赴校场,在场内东、南、西列成了三个大方队,人人昂首挺胸.肃然站立。
泉州城的百姓们似乎早就得到了消息,一大早便万人空巷,扶老携幼拥进了校场,抬头看到校场中央高高飘扬的书写着“汉”字地那面大旗,想到第一次所谓“北伐”取得的重大战果,一个个激动的心里蹦蹦乱跳,不停的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突然,随着一阵急骤地马蹄声,大汉帝国皇帝陛下王竞尧,银盔银甲,身披一袭猩红色战袍,带领十几骑人马.威风凛凛地急驶入校场内.来到正北点将台处翻身下马,在众将的护卫之下前呼后拥走上了点将台,只是其中少了司徒平一、铁残阳、陶亮和顾斌四员大将。
场内军民不下十余万人,在这一刻突然同时睁大开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一切说笑声、喧嚷声、咳嗽声、甚至连万千战马的嘶鸣、刨蹄、打喷鼻的声音,都一下嘎然而止,整个校场鸦雀无声,空气就象是凝滞了一般。
王竞尧冷然看了一下校场内的军民,提高嗓门说道:“鞑子猖狂,侵我中原.残杀汉族,民不聊生;我汉族社稷日趋沦丧,庶民百姓啼饥号寒尸填沟壑.为挽汉人江山于败亡拯万民于水深火热,朕,大汉帝国皇帝王竞尧,决议北伐,誓死恢复我汉人江山!”
“呛啷”一声,铁血宝刀出鞘,王竞尧慢慢地但却厉声说道:“今以宝刀起誓,王竞尧自领北伐讨逆大元帅,率雄军数十万,必要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北伐中原,我军必胜!”
“吼!吼!”校场里爆发出了千军万马的高呼,呼声直入云霄王竞尧大步走下点将台跨上那匹黑月驹,宝刀向前一指:
“北伐!”
“北伐!”“北伐!”
汉军士兵在众位将军的带领之下,排成整齐地数列行队,迈着威武地步伐跟随在陛下的身后,远远地看去,就如同几天无边无际的长龙一般.那些留守在泉州的帝国官员们,在皇后姚楚菲、丞相李天正等人的带领下,默默地注视着这支北伐大军,静静的在心里为他们送上祝福伤势渐渐好转,但身子依然虚弱的陈霞,在几个宫女地搀扶下倔强的来到了校场内但她只能看到自己心目地中情郎如同一个大英雄一般在那慷慨激昂,而自己却如同一片飘落的绿叶.根本无法让王竞尧看到自己但是陈霞不顾,也不后悔她用轻的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默默地说道:“王大哥,保重……”在王竞尧地中路军出发之前,司徒平一、铁残阳、陶亮和顾斌这四路军已经提前出发.其战略目标为攻击两湖、江西之地.对浙江形成包围之势其中北伐先锋,安东将军林锋指挥地以五千骑兵为主力的一万余部队,以锐不可当之势,兵锋直逼江西重镇黎”
六月的天气,燥热难当赤日炎炎,如同泼火一般,北伐将士一路急行军,早已汗透军衣,饥渴难耐,一个个唇干舌燥,嗓子眼里象要冒出烟一样.天近中午,距目的地尚有数十里,路边出现了一个酿酒作坊.密密层层摆放着的酒坛之中,一股股的酒香从坛子里一阵阵飘出飘入士兵们的鼻子之中,象要把士兵们的魂魄都给勾走。
走带后队中的军头唐豹子,本是福建附近山林中的小股盗匪,归附汉军时间不长他终于经受不住美酒的诱惑,强咽下一口口水,对身边几个弟兄使了个眼色十几个人悄悄离开了队伍.进入酒水作坊里,捧起酒坛子,一阵狂饮.直喝了个痛快淋漓。
这事很快传到林锋耳中,他让部下继续带着部队前进,自己却打马奔向了那个作坊。
他找到酒坊的老主人.上前抱了下拳说道:“都怪我治军不严,属下偷吃了你的酒,在下特地前来赔罪!”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锤碎银,“这算是我们喝酒的钱,请老人家收下”
那老头惊得目瞪口呆,这可是日头从西边出来的新鲜事那老头哪里敢接这银子,慌慌张张地拒绝着道:“这位军爷说笑了十几碗酒值得什么钱,就算是小老儿孝敬大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