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永生在得到陆羽的答应和安排之后,忙道谢回去了。对于这事,他比谁都着急。
送毛永生出去之后,陆羽和孙佺又回到了书房,孙佺也吩咐丫鬟换了新的热茶。
“孙老爷,这是你帮我介绍的,现在他人已经不在了,有些不方便说的话,现在你可以跟我说了吧?”陆羽似笑非笑的看着孙佺。
孙佺微微一笑,端起了茶碗,“先生何以如此说?”
“你和毛永生兄弟认识很久,有都是商人,对于两个人的性格,肯定有所了解。说说吧,要知道我不是什么都能解决的超人。”在陆羽看来,商人之间,无论交情多好,利益是绝对会坚守的,除非毛家和孙家的生意并没有一丝的竞争,要不然孙佺肯定会有所分析观察。
“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吧,和你说的一样,在没有知道真相之前,这只能算是我自己个人的猜想。”孙佺开始认真了起来:“我认为,毛永生没有说谎,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这个是略微有点古板的,就算是喝酒应酬,也没有一般人狂放,要让他喝醉酒做出禽兽之事,除非是有人操纵一切,否则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意外。”
“这一点我已经相信了,如果他对自己的弟媳有想法的话,不用等到现在半老徐娘了才动手,年轻的时候一样有机会。就算找毛永新收为二房地那个丫头。也更加靠谱一点。再说,毛家内宅也少不了年轻漂亮的小丫头,就算想要换换口味,也是吃嫩草的可能性大,而不是去冒险侵犯陶氏。”
“咳、咳……”对于陆羽这么直接的话,孙佺虽然已经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但表面上还是装了一下正经。
“再说毛永新吧,我刚才说的也是实话,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嗯?”陆羽有点惊讶,他对于人性。还是比较失望的,遇到这样的事情,本能的就相信是弟弟为了家产阴谋害哥哥,难道在这古代,人还真地比较淳朴?
“这么说吧,毛永新这个人,是比永生能干一点。但是他对永生的尊重,也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他们的父母去世的时候,毛永新只有十来岁,是在永生的影响下成长为人的。所谓长兄如父。而且他读书多一点,虽然没有入仕、现在已经全面经商,但在他的内心。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丝读书人的傲骨。不会做出有违圣人道德的龌龊事来。”
看陆羽似乎不以为然,孙佺笑道:“我也不是空口白话,毛永新经商已经多年,这两年更基本上是毛家地主事一般,但他做生意一向是诚信为本,从无欺诈行为,即便是对吐蕃等他国商贩。也是一视同仁。这样的人,我不认为会对自己最尊敬的兄长做出这样地事情来。”
“呵呵,也未必。人心是很微妙的,可能不会跟外人计较,但会跟自己人计较。就拿历代王朝来说吧,有些皇子为了皇位,可以对自己兄弟下手、手足相残,可以杀很多不支持自己派系的官员,但等他们当上皇帝之后。对于外邦的侵略,却没有残忍之心。反而畏畏缩缩的忍让割地。毛永新诚信经商。这是他的原则,但正因为他很能干。或许会不甘心,想要获得更大的利益。”
“你说地有一定道理,但我觉得不能先入为主的认定是毛永新的阴谋。若是你有了这样心思,或许你就不再是寻找真相,而是想办法去取证毛永新的阴谋了。”孙佺真诚的告诫。他很佩服陆羽,但陆羽到底年轻,还是有必要提醒的。
“孙老爷说的是。”陆羽欣然受教,他虽然倾向于毛永新是主谋,但其实从刚才吩咐毛永生做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他还是能够客观对待。
两个人又再聊了一阵,孙佺对于毛家的情况,了解地也不多,只是把他知道的关于毛永生两兄弟地情况和陆羽一一说了。
‘如果爱’地准备,重要的部分已经完成了,没有完成地也已经开始了,不需要陆羽亲自督促,如今孙晋堂很用心的忙碌,孙佺也答应抽时间照看着,让他可以清闲一下。
陆羽没有把自己完全的沉浸在毛家的事务之中去,那样于事无补,事情需要一步一步来,无论是另有原因还是阴谋,都是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能一时半会儿就调查清楚。
他这些天还是住在孙家,方便随时和孙晋堂、孙佺商议事情,但白天他还是经常会往邮局的分点跑,了解另外一方面的进度。
现在他便回到了邮局,看看老古有没有回来。老古这些天一刻不停的忙着配合孙家商铺打通渠道的事情。
现在分点的人手抽调了很多,路线又多了,剩下的人更加忙碌了,不像刚开始那样有大半天空闲,老古没有回来,也没有闲人陪他聊天,陆羽呆了一会儿,便准备离开,去看看孙晋堂一下午有没有把牌匾的事情安排好。
就在他出来的时候,看到从祥符县过来的信差骑马停在了门口,见到他叫住让他等一会儿。
“啥事?”陆羽对员工一向都不错,没有一般东家的严厉。
那个信差下了马,一边把东西往分点里搬,一边说道:“东家,有人来寻您呢。你且等上一等吧,一会儿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