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兆勇笑道:“一定,我对她指定比对你好!”
周围人都笑了起来。
鞭炮声中,奔驰车载着一对新人远去。
徐立华望着远去的汽车,心中怅然若失,一旁陪着她的楚嫣然,挽住她的手臂道:“阿姨,咱们进去吧!”
徐立华点了点头,望着楚嫣然心中又感觉到一阵温暖。
张扬的情绪明显受到了影响,不过好在有这么多的朋友帮他,宴席的事情根本无需他过问。
人群散去之后,他和查晋北邱凤仙一起在外面的长椅上坐下,查晋北望着草地上忙碌布置的场面不禁笑道:“场面不小啊,张扬,你当了市委书记之后人脉比过去更广了。”
张扬道:“我为人的原则就是与人为善,所以朋友比较多。”
查晋北听出他这句话中似乎有嘲讽自己的意思,他笑了笑,轻声道:“张扬,你听说何长安的事情吗?”
张扬听他提起何长安,内心中不禁警惕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却仍然保持着平淡如常,点了点头道:“听说了一些,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正在找人打听呢。”
查晋北道:“这件事我倒走了解一些,何长安过去有位亲信叫李东山,何长安对李东山是相当信任的,这两年几乎国内的多数事务都交给他负责,随着何长安生意重心向海外转移,李东山可能是感到了一些危机,所以他在这两年积极准备着,也算得上是未雨绸缪,为他将来的自立门户做准备,真正让他出事的是云安的一块地皮,他行贿南武市的官员,以极低的代价拿到了一块土地,然后用土地抵押骗贷,可惜那块土地在拆迁的过程中出了问题。”
张扬并不清楚内情,听查晋北这样说,自然很感兴趣,他追问道:“出了什么问题?”
查晋北喝了口茶道:“死了人!”
张扬皱了皱眉头,如果真如查晋北所说,事情就麻烦了。
查晋北道:“人死之后,当地政府想盖住这件事,可是死者的家属不停**,这件事最终被上头知道了,因为性质极其恶劣,反响极大,所以上头做出批示,即刻处理,对于相关涉案人员,无论牵扯到谁绝不姑息,李东山被抓之后,如果他将责任都顶下来,也不至于牵涉这么广,可惜这个人是个软骨头,进去之后,不但将拆迁的事情供认不讳,而且将违规拿地骗贷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出来,检察机关顺藤摸瓜,从他那里打开了缺口,李东山以为交代得越多自己的罪责就越轻,所以就拼命提供给检方情报,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急着往外摘清自己,反而越是容易出错,可以说何长安目前的困境全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用人不察,识人不善!”
张扬道:“查总,依你看,何先生这次是不是很麻烦?”
查晋北道:“麻烦是一定的,不过麻烦的大小还要看他自己,如果他也像李东山一样,出了事情就拼命洗清自己,恨不能把所有人都拖进去当垫脚石,那么事情只会越闹越大,永远不要相信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犯了法,就要承担法律责任,国家的法律不会因为你有坦白行为而宽恕你。”
在张扬看来查晋北和何长安是商场上的老对手,何长安落难,查晋北应该高兴才对,可是查晋北并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样子,他叹了口气道:“我跟老何斗了这么久,始终都是我处于下风,老何这个人精明,可惜他用人不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坏在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手里。”
张扬道:“据我说知他在生意上的确存在一些问题。”
查晋北道:“谁没有问题?在国内做生意,你凡事都遵循原则,那么结果必然是碰得头破血流,周围人都在作弊,你一个人按照常理出牌,你想成功,想发达,做梦去吧!或许很多人都会认为我在老何的事情上会幸灾乐祸。”查晋北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我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我们这些所谓的商界精英,真正遇到麻烦的时候却如此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
从查晋北的目光中,张扬找到了些许的真诚,查晋北的这番话应该不是虚伪的言辞,他没必要在张扬的面前伪装什么。
张扬叹了口气道:“希望他能够平安渡过这次危机!”他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也明白何长安平安无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邱凤仙道:“何先生见惯风浪,这次未必会有事。”
查晋北道:“以我对他的了解,调查到他这里基本上就结束了,他的智慧是李东山那种鼠辈无法相比的。”查晋北的意思很明显,何长安即便是存在商业犯罪行为,他也会全部承担下来,不会牵连到更多的人。一个明智的人绝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只亦这样才可以避免不会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