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文浩南可是你干哥哥,又是北港**局长。你这么干是不是有点那啥……”
张扬道:“你跟他亲还是跟我亲?”高廉明道:“当然是咱俩亲近,不过你这么干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对自己干哥哥你也下得去手?”
张扬道:“我不是要害他,我是想帮他,北港的情况你也知道,他来到北港之后,做事风风火火,得罪了不少人,我总觉得这些事情的背后可能大有文章,所以我想查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廉明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做?”
“他对我疑心很重,我没机会做这件事,你就不同了,他怎么都不会怀疑你在他的手机上做手脚。”
高廉明道:“如果被他发现,肯定会想到我身上。”
张扬笑道:“你只管推他个干干净净,再说,他根本没机会发现。”
高廉明在张扬的劝说之下,终于点头答应下来,在感情上,他当然和张扬更亲近一些。
张大官人想要窃听文浩南并不是突然产生的想法,文浩南最近动作频频,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是张扬急于要搞清的问题。
这件任务并不复杂,只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借用文浩南的手机,然后利用赵天才交给他的方法,在手机上稍微动一下手脚,那么,文浩南以后的一切举动就会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文浩南来到北港之后的动作让很多人感到不安,市委书记项诚也听到了很多人的反应,针对这些情况,项诚约见了文浩南。
面对文浩南这样背景的年轻干部,项诚必须要斟酌谈话的方式方法,他在位没有多久时间了,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平稳过渡,不想再起波澜。
文浩南很礼貌的叫了声项书记。
项诚笑容和蔼的请他坐下,微笑道:“浩南,你来北港工作已经有几天了,怎么样?工作和生活上还适应吗?”在文浩南的面前,项诚表现的更像一个宽厚慈祥的长者。
文浩南彬彬有礼的回答道:“还好,周围同志都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其实我之前已经对北港很熟悉了,目前已经完全进入工作状态了。”
项诚点了点头道:“好,好,我就欣赏你这种实干的年轻人。我听说你来北港没几天,过去的几个大案都已经查出了眉目?”
文浩南笑道:“没那么夸张,只是取得了一些进展,项书记,我正想跟您汇报一下,根据我目前掌握的一些情况,北港可能存在着一个规模庞大,组织严密的走私犯罪集团。”
项诚道:“过去很多同志也反映过,我们的**机关也一直都在查,每年也破获了不少的走私案。”
文浩南道:“项书记,我说的不是那种小打小闹的走势犯罪行为,而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走私集团,涉及的范围相当广泛,其性质相当恶劣。”
项诚道:“那就好好查下去,我会给你最大的支持。”
文浩南道:“我最近再查北港海关缉私分局海上缉私科副科长冯敬国被杀一案,案情也已经初现眉目,有理由相信这件事并非是简单的情杀,而是涉及到多方利益的一场谋杀。”
项诚对文浩南所说的事情兴趣不大,不过他的脸上仍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浩南,我做事的原则从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把**系统交给了你,我就对你一百个放心,我相信你的办事能力,你来得时间虽然不久,但是我已经看到了你的办事态度,像你这样充满热情和正义感的年轻干部,在现今社会中并不多见。”
文浩南当然能够听出项诚的这番话都是毫无实质的套话,他低声道:“项书记,我怀疑我们中的一些同志在工作中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项诚道:“你不必有什么顾忌,只管说出来。”
文浩南道:“我最近正在查当年兴隆号的事情,这件事牵涉到我们中的一些干部,一个是北港前**局长袁孝工,还有一个就是现任滨海市委书记张扬,我怀疑他们在这件事中存在着隐瞒真相,包庇罪行的行为。”
项诚皱了皱眉头,文浩南果然是一个麻烦啊,向前任发难并不稀奇,在体制中也很常见,可是刚来北港就将枪口瞄准了自己的干弟弟,这个文浩南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文浩南道:“项书记,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但是我也知道,在调查的过程中势必会遇到来自方方面面的阻力。”
项诚道:“你不用考虑这么多,只管去查,我会站在你这一边。”项诚嘴上这么说,内心中却并不是这么想。他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北港本来局面已经很乱,文浩南的到来势必让这种情况乱上加乱,这小子为什么那么仇恨张扬?
张扬和赵天才一起坐在他的坐地虎内,虽然窃听信号并不稳定,可是他们仍然听到了大部分的谈话内容。
赵天才有些奇怪地看着张扬道:“他不是你干哥哥吗?怎么感觉跟你仇人似的?什么事能让一个人恨成这样?杀父之仇?你们好像没有,夺妻之恨?难不成你把你干嫂子给睡了?”
张大官人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放屁吧你就!”他自己也纳闷着呢,自己和文浩南既无杀父之仇,也无夺妻之恨,这厮怎么这么恨自己?
赵天才似有所悟道:“那就是嫉妒,文夫人这么宠着你,他这个亲儿子自然心理不平衡,所以就把你当成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