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张扬没有将她的药方全部背出,赵柔婷一定会以为他在危言耸听,可是现在她已经信了七八分。慌忙将橙汁放在了一旁,小声道:“你是说我吃得这些药物都没用?”
张扬道:“吃还不如不吃。”
赵柔婷道:“你知道我生得是什么病?”这会儿她方才从刚才的震骇中渐渐恢复了常态。
张扬道:“你这种病有人称之为木僵症,也有将病患者称之为活死人,症状轻微的时候,只是颈肩部活动受限,到了最后会影响到整条脊椎,乃至全身各部,医学上叫强直性脊柱炎。”
赵柔婷默然不语,知道她得病的人并不多,一直以来她和家人都严守这个秘密,张扬应该不会知道,看来他的确懂得一些医术。
张扬道:“如果我所说的药方没错,那么给你开这张药方的人,要么是个庸医,要么就是故意为之,如果你照着这张药方吃下去,不出半年,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赵柔婷心中一阵慌乱,她望着张扬道:“张先生不是在危言耸听吧?”
张扬道:“赵总爱信不信,天下这么大,名医这么多,赵总可以再找别人问问。”他说完礼貌地笑了笑,端起酒杯回到顾养养的身边。
赵柔婷愣了一会儿方才回到谢坤举的身边,谢坤举看到妻子脸色苍白,关切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赵柔婷道:“没说什么,只是询问方永同的事情。”
张大官人提前离去,因为当晚还要赴周兴国的邀约。
周兴国回到京城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张扬和徐建基两人在玲珑坊等了他大半个小时。
周兴国一进门,就歉然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徐建基笑道:“不算晚,我们哥俩正在聊点私事呢。”
周兴国道:“什么意思?敢情我还耽误你们两人谈事儿了,我不该来啊!”
张扬跟着呵呵笑了起来:“没聊什么,就是感情上的事儿,二哥正在发愁,是不是应该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周兴国道:“我还当什么大事儿,神秘兮兮的,跟洪月是不是?我看这门亲事挺好,长得漂亮,家世又好,建基,你也该收收心了。”
徐建基道:“本来倒是已经打算结婚了,我知道她也等着我求婚,我不瞒你们说,戒指我都准备好了,可事到临头,我又有点犹豫了,你们说我这是不是婚前紧张症啊?”
张扬道:“该出手时就出手,这种事儿不能犹豫。”
周兴国道:“是啊,别整得跟张扬似的,搞到最后鸡飞蛋打一场空。”
张大官人一听不乐意了:“我说老大,你忒不厚道了,我这心口还在滴血呢,你居然又往我的伤口上撒盐。”
“我怎么没看出来?”周兴国摆了摆手拒绝徐建基递过来的一杯酒道:“昨晚喝高了,到现在还难受呢。”
徐建基道:“喝不喝也得在跟前放着。”
周兴国叹了口气道:“生意场跟酒场密不可分。”
徐建基道:“不仅仅是酒场,欢场、酒场、官场缺一不可。”
周兴国把玩着酒杯:“本来我那边一摊子事儿,可又不能不回来,张扬啊张扬,我之前给你打电话都没用啊,你到底还是跟谢坤举两口子对上了。”
张扬道:“大哥,这事儿,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
徐建基帮腔道:“这事儿不怪张扬,谢坤举跑到滨海展会现场砸场子,还把顾养养和柳丹晨给打伤了,别说张扬忍不了,就算是我也忍不下这口气。”
周兴国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也基本上搞清楚了,谢坤举两口子跟你没什么宿怨……”
张扬道:“他们针对的是乔梦媛,针对的是乔家。我就是要他们知道,惹到了梦媛就是惹到了我。”
周兴国望着张扬,有些迷惑道:“你跟楚嫣然分手该不是为了乔梦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