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辰轻嗯了一声:“行了,早点医治,他那条胳膊或许还能保住。”
而后,目光微凉的瞥向伏地而跪的冯嘉宝,风轻云淡道:“以后再敢造次,可就没今天这般好运了!”
“现在,你们是不是该交出那位所谓的‘窃王’了?”
见对方没反应,冯邀寒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脑袋上:“沈爵爷问你话呢,聋了?”
冯嘉宝自知是逃不过了,只得沙哑着嗓音道:“她、她把偷自秦玲的银票都交给我以后,我怕她暴露,就、就命她换上杂役的衣服,混在酒楼的小二里头。”
说罢,伸手一指二楼凭栏处,那个猫着脑袋正看向此地的女子。
“不好!”
那女子心头一跳,转身便要逃。
“哪里走?”
冯邀寒一声炸喝的同时,双足猛一蹬地,整个人炮冲而起。
只一眨眼的功夫,就点了那女子身上的几处大穴,像是老鹰拎小鸡儿似的、把她从二楼给提溜了下来。
往冯嘉宝和沈若辰中间的空地上一扔。
喝问:“就是她?”
这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怕是还未满双十之龄,生的颇有几分姿色。
便是将自己装进了粗糙的酒馆小二的衣服里,也同样难掩其秀丽。
说来,这冯嘉宝其实打从第一眼看到她时,就已经对这女子起了心思。
怎奈对方身上的江湖气极重,像是一匹很难驯服的“野马”!冯嘉宝一时间无从下手,便想着来日方长了,顺便找个机会、见识一下对方的“窃王”之力。
可结果,却早已超出了他的掌控。
此刻,冯嘉宝似是不忍直视,闭着眼、点了点头:“是她……”女子顿时俏脸一沉。
身体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但嘴巴还是能动的。
当即喝骂:“呸,你是个怂包!”
“之前花言巧语说的好听,结果一到关键时刻、把我说卖就卖了。”
“亏我还想死心塌地的认定你是我的贵人,愿意追随于你……”冯嘉宝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冯邀寒却是一脸的冷峻。
因为他明白,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处置到沈若辰满意。
然后,再如约兑现冯嘉宝输给沈若辰之后的“彩头”。
如此,也才能最大程度上、降低此次事件给鼎盛酒楼造成的负面影响。
于是果断开口:“沈爵爷,这个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放了。”
“好,老夫这就把她……嗯?”
“放、放了?”
冯邀寒一愣。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沈若辰反问。
“呃……可她偷了你朋友的钱。”
沈若辰嘿嘿笑:“她不过是受人指使罢了,况且,银票不都已经还上了么?”
“还有,从刚才她说的话里就不难听出,她也算是识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