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定要让沈端阳顶着主帅之职才可以!”
大炎王眯着眼,挑着神儿,徒自暗忖:“一来,大炎国的其他统帅,基本都被打趴了,根本不是帝国那位新上任的大都督的对手。”
“只有沈端阳出马,或可保孤的江山稳固!”
“这二来嘛,孤还等着沈端阳凯旋归来后,陷害他一番,让他领下一个灭族之罪、把他儿子即将为我拓功所得的资财,统统吐出来呢!”
“如果沈端阳不顶着‘主帅’的名位的话,那他即便是真的吃了败仗、犯了错,罪也不重。”
“毕竟在他上头,还有个主帅为其顶缸呢!”
“但……孤只想给他调兵之实权,却又不想给他独断专行的正名,以免他重新拉起一帮‘沈家军’来,那可是个大麻烦。”
大炎国主越想,眉头就皱的越深:“啧,这事,还真有些难办了。”
“我记得以前,沈端阳没这么难搞的啊?”
“怎么这厮现在变得油盐不进、不好忽悠了呢?”
炎阳天又岂能想到,沈端阳,从来就没有“好忽悠”过!十几年前,骤然在战场上失去了父兄、同时也失去了挚爱的沈端阳,极度的哀伤。
心灰意冷之下,他才任由新上任的大炎国主、以及宰相派系的那些臣子们施展伎俩,剥去了所有的实权,赋闲在家。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当年让沈端阳痛不欲生的伤口,已经在这十几年的漫长时光里,渐渐的愈合。
而且,最近大放光芒的儿子,似乎是让沈端阳重新找回了活着的、奋斗的乐趣,不再如之前那么的颓了。
这一来,他自然也就不会再如当年那般,麻木的往砧板上一躺,任人宰割……一场退朝后的高级军议,又以沈端阳撂挑子不干为死结,不得不落下帷幕。
而这时的战神侯府,也比以往展现出了更多的活力——大长老和二长老的产业和地盘,在沈端阳赏给内乱一战中、颇有功劳的三长老和四长老以后,被清除出去了不少队伍里的“害虫”。
这一来,原本是一盘散沙的沈家产业,已是重新凝成了铁板一块。
三长老和四长老对沈端阳的豪迈大气,当真是没的说!可实际上,本就对经营家族产业这等琐事无感的沈端阳,在见识过他那宝贝儿子极为恐怖的“捞钱”的本领后,还真就没把自己赏出去的些许“边角料”当一回事。
这之后,又过了一天,两天,三天……沈若辰闭关至今,已经有两周多了!帝都学府,也在今日迎来了例行的全校大会。
负责精英班的主教官,面色有些阴沉。
他站上台前,当着所有师生的面,老脸火辣辣的给段校长汇报道:“精英班……沈若辰,缺席。”
这负责精英班的主教官不是别人,正是副校长之一的张羽枭!曾几何时,沈若辰还完成了他发布的赤金级的任务,顺势借走了他的药鼎泡了波药浴呢。
而今,这位张副校长觉得,自己那张老脸都要丢尽了!堂堂精英班的主教官,还身兼着副校长的名头,治下的学员中,竟然有个胆敢藐视校纪校规的刺儿头?
要知道,这可是例行的、全校级的大会啊!你沈若辰就是真有急事,总得先来跟老夫请个假吧?
现在可好,其他各个年级,都没有缺席之人。
唯独他带的精英班缺席一位……这让身材略显消瘦、脸盘子却是又方又大的老头气的浑身发抖。
心下发横的想着:“他奶奶的,老子姓张,嚣张的张;你小子倒好,比老子还要嚣张啊?”
“有种你这一辈子别回帝都学府,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的!”
正当此时,段校长突然摆了摆手:“哦,沈若辰啊,他不算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