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就在炎阳天笑的最为猖獗之际,他自己那仰天而视的煞然目光,顿时一变。
“咦?”
“孤……为何发笑?”
炎阳天对自己前一刹的所作所为,有些发懵。
此刻的他,就只是记得自己在笑,疯狂的笑!那刹都刹不住的笑意,即便是在他恢复了自我神智以后,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停下来。
所以,炎阳天才知道自己之前在笑。
可是再之前发生过什么,这位大炎国主、却是连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了!他皱着眉,使劲的回忆——“之前,孤与沈若辰面对面的坐着,接受‘天裁’的审判。”
“审判的结果,貌似是叛定了孤是有罪的一方?”
“本王还记得,那两盏金盘青沙中腾起的血色雾气,一瞬之间便将孤夹裹在内……”“正当本王怔愣之际,后面所发生的一切,便再无印象了。”
“就像是忽然间凭空消失了一般!”
然而,现场的种种,并没有给他继续思索下去的时间。
只见那之前面对面而坐的少年,猛的一蹦老高,然后怪叫着飞奔下了祭台。
沈若辰一边跑、还一边咆哮着:“天裁定罪,万死亦难辞其咎!”
“炎阳天罪大恶极,当诛!”
大炎王顿时眼皮一跳,“嗯?
这小畜生,找死不成?”
却不曾想下一刹,全场不知多少修者,皆随声附和——“炎阳天罪大恶极,当诛!”
“炎阳天罪大恶极,当诛!”
“炎阳天……”那浓烈如火的灼灼杀意,还有那狂荡如风的刺骨冰寒。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此时似乎是以某种匪夷所思的维度、两相交织着,悍然碾压向大炎国主的所在!炎阳天直接就惊呆了,“什、什么情况?”
“怎么每个人都是一副要生吞活剥了我的样子?”
“还有,他们竟说孤罪大恶极,当诛?”
炎阳天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即暴怒,厉声爆喝:“放肆!”
“你们好大的狗胆!”
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了他亲妹妹炎霜河的嗤讽之言:“呵呵呵,我们哪有你的胆子大?”
“你为登基继位,不惜杀父弑兄、残害我大炎忠良,你才是真的胆子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