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厌战.杀戮之心(上)--为worrior兄弟加更【9/15】(1 / 2)

 拆卸厌战,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它本质上就是一把杠杆式霰弹枪,其内部构造并不比现代枪械更复杂。

对于老江这样有经验的制器师来说,要将它拆成零部件,连十息的时间都用不到。

但厌战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和它简易的躯体相对应的,是其内部极端复杂的,超过一千个附灵印刻的组合。

就和老江的浑天魔方一样,看着简单,但内部深藏的那套“加密数据体系”,才是支撑它们强大的力量。

而这种体系,外行人是根本看不到的。

就算看到了,也绝对理解不了,这已是属于大师的领域,想要理解透彻,实在太过困难。

而且厌战本身的问题在于,它是一把很特殊的猎巫枪。

组成它威力来源的附灵印刻,老江已经理解的非常娴熟,他熟知每一个附灵刻痕的构造和用处,能理解厌战枪身上的附灵阵的排列缘由。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无法解释厌战每次开火时的超强威力。

同样无法解释,厌战内部那种很像是自我意识一样的隐没情绪。

在星谷一战时,老江面对入魔的蔡城隍,厌战的愤怒(www.ibxx.com)达到极限,甚至不需要老江的灵力供应,它自己就对老江开放了全威力。

而在全威力状态下的厌战,其破坏力绝对超过了下品法宝。

就算老江现在拥有了很多法宝在身,但那种暴走状态下的厌战,依然是老江手里最强的武器。

它突破了附灵术的极限。

这是一把不能以常理度之的枪械。

“所以,弗莱明到底是怎么制作出你的?”

在安静的山洞中,老江抱着双臂,皱着眉头。

他看着眼前工作台上,被彻底还原成零部件的厌战,就像是那位冷傲的女士,褪去了所有衣物,放开了所有遮挡,就这么赤身**的躺在老江面前。

只等着老江发现它躯体中隐藏最深的秘密。

江夏的手指抚摸过工作台上的每一个零部件,他拿起撞针,放在眼前,小拇指大小的金属件上,四周都有精密的刻痕。

就像是一件精工细琢的工艺品。

但老江依然看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事物,他将那部件放回工作台上,不再以手指触摸,而是闭上眼睛,散出神念。

用修士的方式去“看”。

神念如网,一瞬覆盖在工作台的每一处,就像是水流浸没,能把每一个部件的每一个细节都感知到。

在老江的识海中,那些被感知到的细节,那些附灵刻痕,就像是一张写满了怪异符号的画卷,在江老板的神念前方摊开。

像是一堵墙一样,其上刻痕密密麻麻。

超过一千个附灵阵,饱含的附灵刻痕绝对不止一千个,这副画卷就像是附灵术中包含的所有刻痕的集大成之作。

更像是一张属于学霸的考卷。

老江这个后来者,必须从这张弗莱明大师留下的,属于附灵术最终奥秘的答案中,解析到自己尚未了解到的知识。

他已经将附灵术融会贯通。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突破这些知识的桎梏,让自己和弗莱明一样,进入新的境界与理解之中。

这个过程可以被称之为知识的突破。

或者叫超脱。

“厌战的特殊性肯定来源于只有弗莱明才能理解的知识,所以,第一步,先去掉所有我已经认识的附灵刻痕。”

在识海之中,老江抬起手,向外轻轻一推。

他眼前那密密麻麻的画卷里,顿时就有超过99%的刻痕如风吹流沙一样消散开,写满了答案的画面上,只剩下了几十个零星的刻痕。

老江盯着它们。

他眼中若有所思。

“这些刻痕看上去很像是刻画失败的纹路,都有其灵纹原型,却怎么看都像是手滑之后画错了。但弗莱明那样的附灵大师,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江夏眯起眼睛,盯着那几十个怪异的刻痕。

几息之后,他脑海中突有顿悟,便抬起手,在这识海里,挥手划出一个一阶墨符,然后又在它旁边,画出了一个更复杂的二阶墨符。

然后是三阶,最后很吃力的完成四阶,这是他的极限了。

他目前的修为,无法支撑他画出更复杂的五阶墨符。

老江先看着墨符的升阶刻画,然后又扭头看向眼前几十个怪异的附灵印刻。

他挑了挑眉头。

感觉自己找到了方向。

“这是附灵术中,三十七个基础印刻的‘升级’版,弗莱明也在尝试着总结出如五行墨符一样的多层次体系!

在保证基础不变的情况下,通过更复杂的刻画,来完成附灵术的上限突破!

这家伙”

老江眼中光芒大作,他带着感慨的说:

“赫尔雅的父亲,果然是一位真正的大师,在旁人都满足于附灵术的完整知识时,他已经跳出了自己一手总结出的框架。

并且在毫无其他资料参考的情况下,靠着自己的天分,走出了自我突破的第一步。

厌战就是他的这种尝试下的产物。

毫无疑问,他成功了。

他做出了一把超越附灵术极限的作品,而且还让厌战拥有了一颗真正的“心”,但我估计,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厌战诞生出神智,完全是一场试验结果之外的特殊产物。

唔,这家伙若是生在苦木境,绝对会是一个和楚乔一样的制器天才!”

江老板将眼前的几十个扭曲的附灵刻痕记下来,他按照墨霜山五行墨符的分级方式,将其命名为“二阶灵刻”。

在从识海脱出的一瞬,老江就动作飞快的将厌战重新组装起来,把这把冷漠高傲的枪,放在嘴边吻了吻。

“谢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