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天成施离马家,将车停在河边。
正是下午三点十分,天气炎热,阳光十分刺眼,河流缓缓流动,波光荡漾,映的人眼睛都有些花。
路边的野草与柳树也蔫蔫的耷拉着叶子,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拨通了项云的电话。
“老板,怎么回事?”
对于姜天成,项云还是十分信任的,将马泗捐赠铁卫大笔款项的事和盘托出,只提了一个要求。
内部责令姜天成不再干涉马家内部的事情。
马泗的态度很强硬,若是不答应,马家将动用所有关系和力量,针对铁卫,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受百姓唾骂。
这一点,姜天成不置可否。
在这个时代,一个世家门阀隐藏的力量,强大到任何人都无法想象。
刘家的事情只是个意外。
只是他们自认为无人敢惹,却忘记了世界上还有一类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疯子!
特别是心有所图,偏偏力量强大的疯子。
挂了电话,姜天成站在河边,迎着热烘烘的下午风,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头酝酿。
马家密室里,马起和马孟兄弟二人,被拷在铁椅上。
不大的房间由合金打造,在两盏LED方形大灯的照耀下,处处都透着令人烦闷的白色微光。
两名穿着黑色皮衣的年轻人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百无聊赖的站在银灰色金属大门门口。
这扇合金大门外,站着两名同样打扮的年轻人。
右边年轻人身后背部的位置,有一块方形的密码锁,密码锁上部位置,有发射着微微红色光芒的红外线瞳孔监测锁。
如同监狱般的密室里,兄弟二人垂头丧气,脑海中不断回忆以前的经历,时不时的叹息一生。
“哎,其实我早就发现那个混蛋有些不对劲,却满脑子想着对付你,如今这局面,悔之晚矣。”
“大哥,以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怀疑你下毒害我!”
马起有些愧疚的说道。
“不怪你,是那人太过阴损。”马起安慰弟弟,又想起十年前就以惨死的父亲,心里面十分难过。
“这辈子,我最大的恨,就是不能替父亲报仇,不能替爷爷报仇!”
二人现在已经知道,十年前,他们的父亲便被外面那个人害死,两人又叫了杀父仇人十年父亲。
对这两位自诩天资聪慧的人中之龙来说,此事简直就是自己的人生污点,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闭嘴,不许说话!”
门前的一名看守二人的年轻人忽然呵斥。
他冰冷的眼神望着二人,“再嘀嘀咕咕,就割掉你们的舌头。”
说罢,他举起散发寒光的轻巧匕首在身前威胁似的晃了晃,脸上已经露出狞笑,猫戏老鼠似的望着兄弟两。
马起立刻狠狠的瞪了过去。
马家的子孙,纵然身处险境,也绝不低头。
这是千百年来,传承在世家门阀马家的不屈精神,也是支撑马家在发生重大危机时,能够坚持下去的力量。
可正是这一点,热闹了那名呵斥的年轻人。
他感到自己的骄傲受到挑衅。
区区一名阶下囚,也敢如此放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一边把手中匕首扔着玩,一边靠近马起,居高临下的将马起从头到脚打量一边,目光落在那双有着坚定目光的眼神上。
“呵,还真有不怕死了!”
猛然间抓住匕首在马起的大腿上一插到底。
冰冷的钢刃插进肌肉,撕裂血液神经的剧痛在一瞬间充斥了马起的脑海。
短短一瞬间,他的眼已布满血丝,直勾勾盯着面前狞笑的年轻人。
浑身已被汗水打湿,剧烈的颤抖,冷汗、口水顷刻间便淌了出来,滴在衣襟表面。
牙齿几乎咬碎。
但他没有屈服,狰狞扭曲的面孔生生挤出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嘲笑。
“等姜大哥来了,你们全都得死!”
年轻人没想到这小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敢说大话威胁自己。
手腕缓缓转动,带着匕首在马起腿部的肌肉里搅动。
偌大的密室里,只传来马起凄厉的惨嚎,与大哥焦急的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