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一把会说话的破烂在哭,芬直接就想把手中的东西往外丢。察觉到这份心思,匣切立刻收了声,腆着说道:“姊,别丢,千万别丢。我不过是见猎心喜,所以又给自己做了一点小小的改造。不过我的能量储备不太够用,这才挪了一些质量来凑合。不要看我的样子有点糟糕,要劈人,我还是一样犀利。”
沉吟片刻,芬说道:“问你一个问题。”
“虽然很不想回答妳,但还是问吧。”
芬沉默了三秒钟,才问道:“既然你都知道我要问什么了,那怎么不直接回答就好。”
“那位以前说过,听人把话说完是一个礼貌。就算我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了,也应该把话给听完才回答。因为有时人们所说的话,会跟所想的不一样。可能是婉转一点,也有可能是虚情假意多一点。比对所说跟所想的不同,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刚好可以瞧瞧这个人的假掰程度。”
芬又沉默了,这回是无言以对。好半晌,才说道:“别学那家伙的坏习惯。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想问的事情,那我就直说了。有没有办法抹除掉你匣切一族的意识,但是保留形体下来。”
“其实妳早就知道答案了。我在这里就再说一次,没有这种方法。按照那位的说法,匣切一族其实是某种高维世界的生物,意识才是我们存在的主体,刀剑之类的形体,不过是用来保留我等意识的躯壳。而这个躯壳,不属于任何已知的矿物,但也能变化成所有矿物,全由我等的意识所控制。当吾等意识消散,维系着这个形体的力量也随之消散,匣切亦将不存。”
“那么怎么让你们闭嘴?”芬进一步问道。
“套句那位脑子里的一句话,我思,故我在。闭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妳可以商量,看看什么时候需要安静。譬如说睡觉的时候,毕竟把人搞得精神耗弱,并不是我等的本意。”
“这不就还要真感谢你们。”芬嘲讽了一句。
不过匣切还是说道:“假如妳只是想要有一把跟我差不多等级的趁手家伙,其他人我还不敢说,妳的话应该可以做出那一把武器来。”
芬的兴趣被勾了起来,问:“哦,什么武器?”
“详情的话,妳应该去问问那一位,毕竟这是他脑子里的东西。再加上你们最近完成的研究内容,两者假如可以合而为一的话,应该可以发挥出不下于我的威力。而关键词是──光剑。”匣切卖了个关子。
虽然某把剑没将话讲明白,但芬知道,与其逼问这把剑,不如去逼问那个男人,搞不好还能榨出其他东西。嗯,榨出各种东西。心情莫名其妙变好的巫妖,笑问:“你打算维持这副模样到什么时候?不怕真被人当成破烂,送回熔炉。”
“破烂也有破烂的骄傲。更何况妳不觉得拿一把破烂,可以把那些光鲜亮丽的武器盔甲切成废铁,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这不就证明了,那些人手中的东西连破烂都不如。”
看似变好的心情,瞬间直落谷底。芬阴沉地盯着匣切说道:“早就告诫过你了,不要学那个男人的坏习惯。如何,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我的问题。”
“别,别生气,我变就是了。”眼前状况证明了女人的心情是如何的阴晴不定。匣切没再敢顶撞这位前魔王大人,径自变化起外观。
已经失去的质量,在短时间内补不回来。而保留下来的部分,除了比过去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外,在制作剑身的困难度也是直线上升。不过这些困难,对匣切而言,都不算什么真正的难题。
只需要缩小体积,不再以长剑的形态出现就好。如此,就可以用已经改造好的部分,变化成自己所想要的外形。
而匣切所选择的新造型,是一把双面开刃的短刀。刀身长约莫为巴掌的长度,厚且扎实,刀背于接近刀柄处为锯齿状,刀尖开锋处带点弧度,成一钩状。最为特别之处,在于刀身前端开有血槽。这可是迷地刀剑中,相当少见的设计。
放在自己老家,这把刀的外形可是有一个赫赫有名的名字──蓝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