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投影在林面前,那段奇怪的数学式,则是一次又一次被强调。
这是要舍弃真名,取新的名字不成?而且还找上我?林依旧不解。
不过看着已经停到地面的殖民舰,照理说敖得萨现在应该打开舱门,开始接收机人,但敖得萨却没有这么做。这是在等待自己的回复吗?
而一些搞不清楚状况的机人,要是躯体较为完好的,就朝着敖得萨的舰身前进。这群机人意图攀爬到船舰的上方甲板,就这么被敖得萨载着四处跑。看来就算不完全了解敖得萨新躯体的能力,机人们还是秉持着本能,做出这种将敖得萨视为运输小帮手的选择。
既然知道对方想要一个新的名字,还问到自己的头上,林当然得要替对方想一个名字。某人无视了自己取的名字,总是被身边的芬和自家两个学徒嫌弃到不行,认真想了起来。
思考的时间并没有太久,林再次使用白板笔术,于原‧蛇王的舰体上,浮贴上了一层光影文字:,即数学中的虚数。
一开始,这艘原‧蛇王的船舰,对这样有违数学常理的符号是感到排斥与不解的。林二话不说,直接将几何学中,有关复数平面的知识丢了出去。他立刻从原本的抗拒心理,变成欣喜且兴奋的状态,看来是接受了这个名字──虚数号。
要知道,以蛇王敖得萨为首的元素生物,相当迷恋等号(=)以及相似的对称概念。除以二的平分,以及开方,都是他们最喜欢的数学符号,尤其以根号为最。因为开方求解不那么简单,而得到的解答又是相当协调的两个相同数字。所以当出现根号的时候,就代表他们很开心。
不过这高昂的情绪在这种时候,可不算什么好事情。所以林连忙阻止,以免得意中的虚数号再来一回齐射!这似乎是他仅有可以表现情绪的方式了。然而眼下他可是停在地面,全炮门射击后会发生什么不可测的事情,却是谁也讲不清。
白板笔术终究只是一个临时展示的平台。失去了权能的供应,凝聚成形的光点就会消散。不过这对相当满意名字的虚数号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原本光影落处的炮台与机枪座,随着船舰装甲上的电光流窜,就如接受火种的改造般,有些改变位置,有些缩进了装甲板中,留下一大块光秃秃的平面。
下一刻,装甲板翻转,色差块让虚数号将代表自己名字的数学符号,永久且显眼地留在自己的装甲板上。同时,侧面与舰腹的舱门打开,准备开始接受机人们登舰。
对突然打开的舱门,机人们是不明究理的。甚至有些攀爬舰身,爬到一半的机人,因为突然开启舱门所放下的登舰板吓到,直接从数公尺的高处跌到地面。幸好这就是一群铜筋铁骨的家伙,摔也摔不坏他们。
还是由林牵着芬,率先走进虚数号中,其他机人才三三两两地跟上。即使是那些自拆双足的机人,也会在下半身接触地面处,改出几颗类似之前脚底板的轮子,让自己恢复移动的能力。配合双手或仅存的单手,倒也能够无视一些路面的崎岖。机人们,也进到虚数号的船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