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1 / 2)

 林宇也早早的关注上了雷鸣子的这黑色罗盘,也曾问过天涯子铁沉海二人,得知雷鸣子以前擅长使用的乃是一件戊土杖,而这罗盘,乃是聚集了众多首领之后才有的,没有露面几次,一直藏着,因此,这罗盘到底有什么功用他们也不太了解。().不过,据天涯子说过,他唯一的一次见到雷鸣子使用这罗盘乃是用它教训一名出言不逊的首领,那首领昭星巅峰的修为,却受不住这罗盘随意一下攻击,由此可见,这罗盘威力要比寻常中品法器强上许多。

林宇心中算计的清楚,知道雷鸣子下了如此大的功夫,聚集如此多的首领,来探这仙府,虽然一件上品法器的出现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但换句话说,这上品法器已成雷鸣子禁脔,绝不会让别人染指,自己想得到它,首要的一点便是想方设法除去雷鸣子。

从先前情况来看,因为与自己一方首领的内讧,雷鸣子法力近乎枯竭,以他的身份,想来也没有什么瞬间恢复法力的宝物。不过,他毕竟是横行浚夕省近百年的第一闲散修士,要说没有一些保命手段也不太可能。

瞬间想了不少,林宇也定好了计策,那便是一个字——逼,逼走雷鸣子,或者逼出他的压箱底手段,再击杀他,顺利取得铜镜。

有了计策,林宇瞪大了眼睛去看那罗盘,就见雷鸣子一脸惊慌,飞快祭出罗盘,也不用法力催动,单是驱动着罗盘迎向诸多法诀。

看到这一点,林宇愈加的确认,雷鸣子法力枯竭,手下再无更多强器,唯一堪用的便是这神秘罗盘了,自己只要设法破了这罗盘,想必雷鸣子的败亡也就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林宇清楚,这法器都有神异,吸摄天地灵气成长进化,每一件法器之中都蕴藏着巨量的灵气,不过这些灵气却全被灵种吸摄用作成长了,想要借用,几乎不可能。不过这并不是代表这些灵气白吸摄了,灵种乃是法器的根本,它的成长会产生一种神奇的力量,淬炼法器,使法器强度等等品质大大提升,每一个阶级的提升,都会使法器产生本质的提升,就算最开始铸造时材质不好,只要好好祭练,凝聚无上灵气,也可使法器材质变成更高品级的材质。就好比,一件千年精铁为材质的下品法剑,若是进化成中品法器,那材质强度堪比万年精铁的程度,而且占了品级优势,要比一件以万年精铁为材质铸造的下品法剑厉害许多。

法器的成长过程就是一个从无识到有识的过程,这个过程之中,灵气相当于养料,好比人吃的饭,能化为力气一样的道理。不经人催动法器,法器根本不会使用本体力量,是个死物,因此,雷鸣子这打出罗盘,纯粹是想用罗盘作为自己的替身,承受攻击罢了。

这罗盘材质特殊,不似金铁,乃是木质做就,迎着诸多法诀而上,立刻被推倒了风头浪尖,诸多法诀被林宇的拘魂袋一转化,化解了众多首领对法诀的那丝控制,变成了自然之物,一碰就爆,只是瞬间,暴虐的灵气便淹没了罗盘。

光亮之后,雷鸣子有些心疼的看着罗盘,那罗盘虽然神异,但没人操控,也就是个坚韧的死物,因为材质的缘故,本体强度先天上有弱势,被一众法诀攻击,上面的黑色光晕立刻萎缩了下去,钻入罗盘之内消失不见,那指针更是消失不见,就剩下一个漆黑无光的罗盘,身处周围法诀之中,承受着剑诀雷法的攻击。

看着法诀逐渐消散,雷鸣子神念一转,飞快收回了罗盘,心疼无比的打量一眼,发觉罗盘之上的星辰黯淡了许多,那些镂刻清晰的星阵也有不少变的浅显,无疑,这罗盘是灵气大损了,若不得法,恐怕再无进阶的可能了。

“你够狠!”雷鸣子差点儿把牙咬碎,愤恨无比的瞪着林宇,凶狠之态一显无疑。

林宇面上虽然不屑,但心里却暗暗上心,他这一手,等于是把雷鸣子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他自然想得到铜镜,但是不出杀招,几乎没有得到的可能,可是杀招既然叫做杀招,肯定会让他付出巨大的代价,有可能是伤损修为,那样一来,就算得到了铜镜,恐怕又有不值。再者言,这里这么多人,他施展了杀招能不能得到铜镜还要另说。

不过林宇想着,若是自己再加把力,再逼一下雷鸣子,这火候就差不多了。只要自己暗暗提防,设法把这杀招引向天鸣先生一行人,便可达到一石二鸟的效果。

心中缓缓计较着,林宇笑道:“雷首领,您真是遇人不淑,收了一群狼子野心的恶徒,您瞧瞧这天鸣,一脸阴险,想来又在算计着您,要不这样,我代您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既然决定要做别人的手下,就要有个做手下的觉悟。”话毕,林宇头微微偏转,双眼淡淡的扫了一眼高空之上的天涯子铁沉海一行人。

林宇的话一出,先不说天涯子铁沉海一行人什么反应,雷鸣子的反应最大,他纵横浚夕省近百年,一直是闲散修士中的佼佼者,谁敢不敬,谁敢违逆,可是现在,一时不查,让这突然出现的上品法器搅乱了计划,尤其是铁沉海天涯子一行人,奇怪的闯出了那恐怖空间,还有这奇怪年轻人,诸多事情合起来,处处都让他觉得不顺心。若是原先,他实力犹在,倒也可以安然处之。可是现在,法力枯竭,已成强弩之末,又无比渴望这上品法器,自然无比烦躁,心中一股狠厉之气不断壮大,死死瞪着林宇,道:“好好好!真是好啊!”

雷鸣子笑不似笑,直听了众人心中发冷,尤其是天鸣先生,本来听了林宇之言,也不觉得什么,毕竟已经撕开了脸,可是现在,一听雷鸣子的话,心知他算是彻底恨上了自己,欲除自己而快了。他早早跟随雷鸣子,对他还有诸多顾忌,心知这人虽然身处绝境,但恐怕还有不少手段,若是发了狠,一齐使出,自己的小命还真难保全。他张张嘴,想辩解一下,但觉没话可说,都到了如此地步,似乎唯一的办法就是扫清一切阻碍,管他是新敌还是旧主,统统扫除,抢了铜镜,逍遥天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