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行事？谁的命令？”白起皱眉说道。

“除了始皇帝陛下，还能是谁啊？”

李牧说道：“我李牧也是有风骨的人，不至于跑到嬴玄身边，做他的马前卒。”

白起一阵苦笑，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错了吗？

给他致命一击的不是嬴玄，也不是李牧，而是大秦至高无上的帝王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白起问道。

“第一次两族大战之时，嬴玄算计九州门阀，你算计嬴玄，始皇帝陛下便算到今天，你会再次算计嬴玄。”

李牧说道：“所以，始皇帝陛下为了以防万一，特意在你身边，留了一颗棋子，便是我了。”

“身为帝国武侯，我最大的任务，就是为了监视你和帝国老人的一举一动，你是不是觉得更可笑啊！”

“这并不可笑，反而很惊艳啊！”

白起淡淡的说道：“除了陛下，恐怕是嬴玄，也不清楚，你是陛下的人，是陛下留给嬴玄对付我们的后手吧！”

李牧点点头，说道：“正是因为所有人都想不到，所以才能瞒天过海，骗过武安君白起，骗过武城侯王翦，骗过法圣卫鞅啊！”

白头，心中再也没有颓废之色，输给大秦始皇帝嬴政，他无话可说。

“好了，你的卧底任务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白起说道：“这个时候向我摊牌，是准备灭杀我了吗？”

李牧摇头说道：“武安军高看我了，灭杀武安君，凭我是不行的。不过，陛下有句话，让我带给武安君。”

“说！白起洗耳恭听！”

李牧说道：“陛下让我告诉你，在九州，羽人可以违抗他的意志，哪怕是大秦昭襄王也不能！”

白起一愣，随即放声大笑，说道：“我曾经以为，是嬴玄洞察先机，没有想到，居然是始皇帝陛下掌控全局，我白起输的心服口服。”

“不过，也请元武侯转告陛下，我白起是大秦昭襄王时代的旧党，绝无可能违抗大秦昭襄王的意志，请始皇帝陛下，恕白起不忠了！”

看到白起执迷不悟，李牧苦口婆心的说道：“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那我便选择死去！”

白起说道：“将心中的信念坚持到此，哪怕死去，也是男人的荣耀。”

李牧还欲劝说白起，却被白起打断：“元武侯，你不用多说了，事已至此，白起无法全忠，只能对不起始皇帝陛下了。”

“唯愿我大秦，千秋万世；唯愿嬴玄，英年早逝了！”

话音落下，白起不再多说，脚踏虚空，越过战场，往妖族强者而出。

和嬴玄的争斗，他已经输了，也便没有继续负隅顽抗的理由了。

他犯下的罪孽，他一肩承担，白氏灭族也好，遗臭万年也罢，他白起认了。

但他白起身为大秦武安君，是大秦帝国曾经的战神，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宁愿死在战场之上，死在妖族手中，也不愿自刎而死，更不愿意死在嬴玄的手中。

“大秦武安君白起，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