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还真是晕了头,发成四十二章,改回来。
我是阿斗
敌手是谁?贾诩?司马懿?张既?郭准?张郃?甚至是邓艾?钟会?
不可能不可能。
我在心中逐个否定着,贾诩、司马二人,虽有其才,但俱在洛阳,不可能现身在这里;而雍州刺吏张既、镇西长史郭淮、护左将军张郃三人正与孔明先生在东线对峙;至于另两个后起之秀,我所喜欢的仅比我大十岁的小结巴邓艾--他出身荆州南阳,或许也曾唱过孔明先生教的“天地如棋局”的儿歌随母亲在田间耕做,或许也曾是父亲携民渡江时夹杂在无数百姓中的一员,本来他可能是与我很可能有交集的一个,但是他却和母亲一起被曹操移民时迁到了汝南,我曾请四叔帮我查找过他,但终于没有查访到--但他今年不过才二十五岁,因口吃而不被重视的他,或许还在某个地方当一个看守稻草的小吏;钟会?五年后他才会出生,现在他父亲有没有认识他母亲还是个疑问呢。
但上,我上面这些信息真得是正确的么?
敌手到底是谁呢?
诚然,敌手是可怕的,但是再可怕的敌人,也要去面对。
“既然可以大略推断出对方意图,我们便好办了。”我咬咬牙,是的,我是轻视了对方,而对方也的确存在着一个我所远不能及的布局高手。但不如他,并不代表我会怕他,他的目标既然是我,那就让我来迎接他的挑战吧,“原定进攻计划不变,你们都走,我来守城!”
姜维听我这个决定,也是吃了一惊:“少主是要以自身为饵,引那人进攻?此法倒是天衣无缝--因为我们本来就是打算这样做的--大军假做离开,少主以孤军为饵,引敌人进攻,然后我们再回击,必可大获全胜。但是少主,你真得打算以身犯险么?要知道,这个小城并不是坚不可催的,而我军行动速度也不是很快,如果在我们返回之前城破,那少主的安危……”
“呵呵,”我干笑一声,“敌人的目标是我,只要擒下我,那么这场仗不打他就胜了。这个暗中的敌人算计如此周到,必是寻找我落单的一刻。所以,就算我随大军前行,他也必诡计百出,分我军力,然后引精锐直捣中军,敌军占了平原之地的优势,对我来说,其间危险比在城中有过之而无不及。况那时,进攻时间,地点,投入军力等一切主导权皆在敌手。我们虽有训练有素,弓弩较多的优势,也必是一场激战,胜负难定。而在城外,敌人就算一击不中,也可以高飞远纵,追之无及,对我们来说,得不偿失。但若我在城中,敌军诡计便不能行,只有硬攻城池,我们便占了地利,这正是以敌之短,攻我之长,只要你们准时回防,我军必胜!”
计议已定,复召诸将,言明其事,大家都认可姜维的分析。关平愧容满面,黄汉升则道:“我总觉哪里不对,原来却是如此,果然后生可畏!”当下关平、姜维分别引军出城,我与黄汉升引两千军留下来守城。两千军不算多,但对于精锐的中军来说,足够了,何况其中还有一千白耳军。
白耳军,是父亲的亲兵卫队,每个人都是从各军中选出的精锐,是随着父亲在一场场争杀中滚过来的,个个都是见惯了惊涛骇浪的勇士。在正史里面,其指挥官陈到在父亲攻东吴大败时,指挥白耳军断后,几百杆枪就阻住了追兵,战斗力实在非同小可。
东边天空,一轮红日喷薄欲出,给小小的鹑觚县城涂了一层粉红的油彩。激战,或许在不久之后就要发生了吧。
闲暇下来,我终于有心情来观看这座小城了。这座小城是座土城,并不坚实,城墙也不是很厚,但所处地形很好,位置较高,依山临水。相传此城筑自秦时,始皇长子扶苏与将军蒙恬,率兵北山屯边,见塬高水浅,便在此立城。在筑城之时,有鹑鸟闻香飞于觚上,故以鹑觚为县名。
整个安定郡,位于泾河渭河之间,地形平敞,正当西塞之口,历来是兵家必征之地,这里汉羌杂处,民风尚武。水镜先生教我《汉书-地理志》时曾说:“天水、陇西及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皆迫近戎狄,修习战备,高上力气,以射猎为先。”这几个郡一直是羽林军、期门军的主要兵源地,历来多出名将。
这个小城也不例外,就算是一些老人,脸上也常有彪悍之气。不过,由于但这些年来,历经天灾**的洗劫,这个城中也不过区区一千七百户,而真正留下的生民更少到两千人,而且全部都是些老弱病残。
“老丈,请问为何此地没有年轻人啊。”
黄忠安排守城事宜,我又再次实行自己的安抚人心政策。此事身体力行已久,倒是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