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被我训得低头不语。
这时,李晟来报:“陛下,张校尉抓来的那个人,不是廖立。”
张苞急道:“怎么可能?虽然我和他不熟。可是我曾见过他的,衣服,相貌,全都对地。”
“那人虽然衣服,相貌皆与廖相似,但的确是他人假扮。”
我冷声道:“张苞。给你报信的人是谁?你可认识?你怎么轻易中了计?”
张苞道:“计?什么计,那人我认识,他是御史府的管事啊,姓孙。难道李严骗我?”
“李严怎么就不会骗你。请御史大人上殿。”我却低声道,“张苞,你真让我失望。从今天起,撤去你地校尉身份。给我到军校里从头学起!”张苞满腹委屈,却不敢说话。
李严施施然走上殿来,向我施礼道:“参见陛下。”
“御史大人,情况如何?”
“幸不辱命。”
张苞不明白了:“陛下,御史大人,你们在说什么?”
这个白痴,难怪会被李严骗。我说道:“其实董昭共安排了五组人马,先三组是诱敌,其实都没有任何毛病。想必你也查过了,一切正常。第四组悄悄出动,里面却装了个假的廖立,本想被你查出之后,一时放松。开放城门,他好安排真的廖立离开,哪里你地手下太差劲,居然放过,所以御史大人着人给你送信,好让他们放松警惕,是不是这样了,李大人?”
李严点头笑道:“陛下算无遗策。其实臣并没有料到董昭计中有计,本来臣的确是想让小将军立此功的。可是事后臣想到,以廖立之为人,身入粪桶,只怕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又见小将军开放了城门,当下我令人严密监控。终于发现了廖立选中,本来董昭想把廖立藏在一处民宅之中,打算风平浪静之后,再来接他,却被为臣暗中伏下地人手将其一举擒下。”
说到这里,他向我施了一礼:“陛下,微臣原来一时不察,中了廖立之计,被他当枪用,以为丞相犯过,几次在言语中伤丞相,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我笑道:“哪里。御史大人一心为国,何过之有,不要多想。来人,带廖立上殿。”
不多时,廖立被绑上殿来,却依旧是满脸奋激与昂然,丝毫不现愧色。
我冷冷的看着他:“廖立,你可知罪?”
廖立怒道:“你想铲除了我,只管动手好了,何必在我眼前惺惺做态?用这等计谋来害我?”
我一拍桌案:“不用在朕面前做态!我来问你,你可识得廖水?来人,把廖水带上来!”
一时镣声响亮,廖水满身血迹带上殿来,唤廖立道:“堂兄,救我,救我啊!”
廖立问道:“廖水?你不在老家,怎么会来到这里?”
廖水痛道:“堂兄,你让我铸的事,我可什么也没有说啊。”
廖立听得此语,不由大急:“我让你做了什么事?你胡说什么?”
廖水只道:“我真得什么也没有说,没有说,你放心好了。”
廖立怒道:“廖水,你受何人指使,前来害我,是不是诸葛亮?”
廖水道:“我真的什么也没有说。”话才说完,身子一摇,便已摔倒,口中流出血来。侍卫上前,用手一探,回报道:“陛下,此人咬舌自尽了。”
这一招却是诸人都没有想到的。廖立当即大叫:“你们用什么办法害了他,让他来攀污我,廖立可死,但不愿受诬而死!”
我怒道:“人证虽死,但却还有物证在。”说着从袖中取出那纸书信,在廖立面前展开,“你来看看,这是谁的笔迹?”
廖立如遭雷击,一下子怔住,忽然大叫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是我地字,可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从来没写过这样地信,为什么有我的字在上面?天呐,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这,这一定是诸葛亮,天下只有他才能用这竺计策来害我,不错,定是诸葛亮害我!诸葛亮,你在哪里,你出来!你要杀我,当面下手便是,为什么用这种手段?为什么?”
廖立大叫大喊,几如疯狂,一时间,满殿皆是他咆哮的声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