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东方,是大汉的国土,那里有着天空一样广阔的领地,酥油一样肥沃的土壤,那里的房屋是用金子盖成的,大门是银子的,道路都铺着细细的丝绸。那里有个美丽的公主,她的眼睛好象明亮的星星,她的脸庞好象温柔的月亮,她的身体象羔羊一样柔软,她的话语来百灵一样的婉转。谁能娶到她,就可以得到山和海一样多的财富。她的心是好么美,所以她对世间所有人都一样看待。但是心肠狭小的汉人不想让外国人*近她,所以他们隐瞒了她的婚事。你们若想见到她,得到她的芳心,就要在十一月二十日之前赶到长安,在那里,你将得到这世上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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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恨的把那张奏折丢在地上,又用脚踏上去。西域人的脑子,一定是被风沙灌满了,怎么会上这种当?
我想起先生临走时曾说,他发现有司马氏混入商队,不知在搞什么鬼,让我当心。我进行过调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我也知道司马懿一定会给我制作麻烦,但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简单的一个办法。但是,世上的办法不是用简单不简单来衡量的。而是用是不是管用来衡量的。西域诸国,可不会管这是不是一条计策,他们想的是把关凤娶回去。关凤,是季汉最美的女子,是武圣关羽地女儿,是季汉的公主,是西域最有权势的武将的妹妹。能娶到她,会使自己的国家进一步强大起来。
而对这些年轻的王子们来说。娶到关凤,会证明他们比旁人水平高,能力强,会证明他们可以继承自己的王国。
他们有蓬勃的热情,有浪漫的情怀,有多彩的梦想。他们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童话般美丽的故事来追求。他们怀着美好的期望不远万里而来,却从没想过这可能是一个骗局。而且,他们中有人会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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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门内。关府,天已黄昏。
皇后星彩一身便装,见到关凤。
关凤二话不说,拔起腰中的剑,便走到院内,跳上木桩。星彩一笑,陪着她练起剑来。没练几下,星彩跳落桩下,关凤寒着脸。收起自己的剑来,然后准备回屋。
星彩突然从后边拉住关凤:“凤儿!”关凤生气地说:“什么事?别拉拉扯扯地!”星彩上前,一把抱住关凤:“妹妹,还在生你哥哥的气么?你听我说。皇上就要下诏了!”关凤一甩手臂:“皇上整天都在下诏,他下他的诏,关我什么事?”星彩神秘地再凑上来:“这回就关你地事!”关凤有了一声:“他想把我嫁给谁?”星彩道:“皇上说,他要下诏,册封你为妃!”关凤瞪大眼睛,转过身来问星彩道:“啊?他是昏了。还是疯了?”星彩道:“凤儿,你怎么能这样说皇上?”关凤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骗我做什么,好有意思么?他若当真喜欢我,早在我回来的时候,他就该在父皇面前答应与我的婚事,而不是象现在这样,给大臣不放心,给敌国不忍心,自己又不敢娶,到头来弄得一群蛮子围着我转!这就是他做得好事!”星彩吃惊道:“你怎能这样想皇上。他是皇上,整天日理万机,自然想的事情要多得多。在女色上头,他其实极有限的,我为正宫,却也从来不专宠,可是他包括我在内,召见的都极少。可是他对你的关心,绝对比亲妹妹还好,他对你不假词色,对你严苛,那是因为他没把你当成外人啊。”关凤放声大哭:“我不是外人,所以他可以让人这样来羞辱我么?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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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严道:“陛下,虽事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毕竟国事为重,西域初归,我们不可失信于人,失了人心。何况诸国王子皆已到此,而且更因公主的事引起争斗,若直陈此事为一场骗局,岂不大损我季汉声誉?不若我们便顺水推舟,玉成此事。将公主择一大国嫁了,到时我在西域得一强援,岂不是好?”
我心下冷哼,你说得好听,是不是你为儿子求娶关凤不成,心生嫉妒要害关凤啊。虽知李严所说实是正理,却还是极为不满。
张飞道:“此事绝计不可行,西蛮小国,也想娶汉家公主。当日二哥为了凤儿,不惜与东吴一战,连孙登那小子都娶不得凤儿,何况旁人?他们敢不服,俺引一军去荡平他们!”
唉,当初二叔若是不说什么虎女安能嫁犬子,同意了孙权的婚事,孙权又怎会大怒兴乓,造成荆州惨败,二叔故去?我季汉哪来后来这许多波折?当日在白帝城,我看孙登与关凤之间,未尝没有情意,可惜造化弄人,两人终是无法走到一起。三叔地话解气是解气了,但西域之地,地远民偏,不服王化,想要仅凭武力征服,只怕反而激起其怒火,坏了大事。
刘巴缓缓摇了摇头:“大将军之言差矣。兵者,天下之至不祥也,等闲不可用之。我朝高祖以降,皆有和亲之议,今日关凤并非先帝亲生,为此女而误国事,非智者所为。陛下亦细察之。”
赵云本来不说话,此刻却不由说道:“尚书令此言大谬,关凤何曾误过国事?她入军校以来。服从命令,刻苦训练,去年六月,洪水滔天,她如男孩子一样,在长提之上保护万民。她有功于季汉,季汉又怎能对她不起?季汉军校数百军校生,季汉军中数万将士。愿为关凤后盾,保护关凤不受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