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看出来了。”
“很好,我希望你能帮我定下一计,把这些暗中的人引出来。从现在起,执金吾、廷尉府由你统领,知闻所的消息同时转发给你一份,这样的权力够么?”
“陛下托臣以重任,臣敢不尽心竭力。臣身为侍中,不敢夺九卿之权,只要他们配合我就可以。臣要连夜看知闻所关于曹魏的一切消息。”
“可以。”
……
从次日起,我开始亲自接见西域各国那些王子们,又便服前往与他们交流,说起季汉种种好处,鼓励他们留下来在长安定居,或者进行学习。大汉对各藩王和归降的各部。都要求他们送质子,以进行控制和管束。但眼下西域各国不是用武力征服的。所以我并没有要求他们送什么质子。但如果他们为繁华所迷。自愿留下,我还是很愿意的。而我作为季汉之主,对他们的关心让他们感动地无可无不可。自古以来。中央帝国并不在乎这些边远的小国地,哪怕他们地国主亲来,也不过获准见上一面,已是极大的荣幸。而似我这样亲自来访,实在是绝无仅有。当然,我同样也借此机会了解西域的地理民情,物产资源,想象如何使那里进一步变成内地。能否在今后地时间里建成州郡。
此外我还亲自探视了受伤的车师王子。那王子经那一夜后,伤心欲死,鄯善王子与他素来交好,那日不知怎么便起口角,动手至死,起时想起。有如做梦一般。我自然好言安慰,劝他不要太伤心。
而这一段时间里,廖立在我身边悄悄布下了大网。
……
“陛下,由于时间较短,臣只能打入他们的外围组织。从一些蛛丝马迹看来,大约今天他们就会动手。”
“一切交给你布置吧。”
“是。”
……
到了第三日傍晚,我的銮驾从东市出发,过玉带桥回返未央宫。
东市口兴汉酒楼之上,化过妆地我和廖立等人围坐在窗前一张桌上。酒楼是典型的木构楼阁式建筑,高达四层,呈方形,每层用斗拱承托腰檐,从这酒楼中望出去,可以清楚的看到未央宫大殿。由于长安城实行宵禁,所以酒楼主要营业时间是中午,晚上一般没有什么人,整个三层只有我们一行。
“你猜,”我向廖立和普法道,“他们会在哪里设伏?”虽然知道敌人会进行埋伏,却并不知道他们动手的地方。
“我猜是玉带桥。”普法说道,“那桥南桥北皆是商户,这两年外地客户较多,管理也算不上严密,他们从那里下手之后,可以轻易摆脱。”
“我猜是未央宫前三百丈。”廖立道。
“不可能。”普法摇头,“那里马上就进入御道,执金吾掌管之处,谁会在那种地方行凶?”
廖立起身点燃一支香,插入香炉中,转身望着窗口:“不信,你就看着。”那是一支清心解忧的香。我看看那香,心生警惕,难道这里也才什么不安全么?
普法没有发现,还在与廖立斗口:“我当然不信,在那种地方行刺,便是我去做,也*近不了銮驾。而且,如何逃走呢?”
我同意廖立地观点,因为玉带桥这个地方正因为容易被人设伏,却也防守紧密。而御街之北,马上进入执金吾主管之地,戒心会小一点,在这之前出手,几率会大一些。普法只算了上前冲杀,却忘记了暗杀的主要工具,弓弩。若是用弓弩对着銮驾乱射,成功率只怕还是很高的。只是,他们会藏在哪里呢?
正想着,那銮驾果然平安过了玉带桥,又向前去。
普法大奇,站起牙来,连呼怪异。过不多久,普法笑道:“廖大人,你所说的只怕还是不成,眼下銮驾已近御街,执金吾正在迎上,敌人想攻击只怕是不成了,除非——啊!什么,雷霆弩!”
楼中众人皆站起身来,我也吓得一大跳。雷霆弩是季汉军器的一种,其强大的穿透力可以在五十步地距离内轻易穿过任何甲胄。此时望去,銮驾竟被射透,车旁倒了四五个侍卫,李晟也受了伤,正在指挥进攻。那弩竟是从宫墙外一处破废的望楼中射出的,着实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廖立低声笑起来:“原来暗道的出口在那里,这下子你们可跑不掉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