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汉军当真增兵了?
还是用来骗自己的疑兵之计?……
司马昭有些不安。
汉军真的增兵了么?他们不要西域和西*国了,居然把黄权,关平和马岱都弄到了洛阳。若是如此。洛阳还守得住么?以自己父亲的能力,能挡得住他们不能?自己该不该想办法报信呢?
他来到前线。通过骂阵的方式,暗中与城中通了气,却还不敢轻易有所举动,因为他们知道,诸葛孔明不是那么好骗地。他甚至想过,自己是不是该制造几个小误会,让从人以为自己在与城中通气。然后汇报孔明,待他们来检查时,却发现自己在一心一意地帮着季汉做事。这样一来,诸葛亮对自己就会放心一些了。这正是他要求在营中转转地原因,哪想到,这一转,竟然发现了这许多紧急地军情。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他收到孔明找他的消息。
“传司马昭。”帅帐中一阵阵呼喝。
司马昭平静一下心情,缓步走近帅帐。孔明自己坐在那里批阅奏章,身边只有两个卫士守着。司马昭知道,孔明虽然不会武功,但他身边的卫士都是身经百战的豪勇之士,每一个拿出去都是军侯之上的将领。但是,就算是没有这些卫士,怀吧昭觉得自己也没有胆量来对付这个看似文弱削瘦的诸葛亮,谁知道他有多少象连环弩那样可以轻易取人性命的奇技淫巧地东西呢?
“参见丞相。”司马昭老老实实的行礼。
“罢了。坐。”孔明头也不抬,继续写下去,“这几日,在营中还过得惯么?”
“还好。”
“没有人欺负你吧。”
“没有,季汉军中,上下一体,莫说是我,便是胡儿蛮子,也一体看待,何来欺负之说?”
“也罢了。这几日,你在营中行走,可看出什么没有?”
司马昭浑身冷汗淋漓,仓忙离坐:“丞相明见,小人未敢探察军情!”
“起来,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狂你也是将门之后,胆子小成这样。我既让你在营中行走,便不怕你看你学。我的八阵,不是看几眼就学得会的,我的军械人马,也不是人看几眼,或者告诉你父亲一声,就会有什么损失的。说实话,我倒是希望你是诈降,你在我营中行走,是为了探我军情,可以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你的父亲。”
司马昭伏地不起,抖成一团:“丞相,小人自归季汉以来,忠心不渝,绝非许降。小人在长安时,陛下交办地差事,无不尽心竭力,数日不眠也是常事,自来军前,我亲临城下,舍死忘生,面对自己的父亲也没有退缩。若丞相疑我,那我愿自尽以明心迹。”
孔明笑了,那平和地目光却似能穿透雾气的太阳,使司马昭感到自己**裸的站在他的面前,跟本无从逃避。
“子尚,我也没说你是诈降么,你紧张什么。不过呢,我也是说实话,对你的父亲,我还是很欣赏的,我希望他能师顺季汉,真心希望。当然,他可能会不同意,那么,就请他尽早退兵,离开洛阳,否则的话,他就不好离开了。我打算派你去洛阳,把这番话亲口告诉你地父亲,你敢不敢去?”
“这……”
“怎么?才说为了季汉,愿意自尽以表心迹,让你进城送个信儿就怕成这样?”
“好,我去。”
孔明从案上拿起一封早就写好的书信,上士接过,交到司马昭手中:“此信亲手交到你父亲手中,万不可让旁人看到。去吧,好好吃一顿,记着,从明日起我会攻城,无论你父亲降不降,无论你回不回来。”
司马昭心中惊疑不定,当下无奈起程,前往洛阳。
在城下通报姓名,在城门守将异样的目光之下,司马昭被引向帅府。
等了片刻,司马懿在众将簇拥之下升帐,他一声冷哼,鹰一样的目光投向四周。表情各异的将领们立时亚竣起来,司马懿的法令极严,说杀便杀,从来不会有半点容情。
“让辕门外的汉人使者报门而入!”
司马昭愣住了,难道父亲没有明白自己当日在城外所骂的话?就算是当真没听明白,他也不该这样羞辱自己的儿子啊。要知道,他报门如入的话,每一声高叫,都等于狠狠在司马氏的祠堂里吐了口痰。
可是,他没有选择,只得高声叫道:“季汉使者司马昭,书呈魏国司马大都督驾下。”
这样一边报着,一边向里走,虽然司马昭也算久经战阵,却也差的面红心跳,一旁怀吧师更是低下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唯有司马懿,仿佛进来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严峻的脸上,连皱纹都不动一下。
良久,司马懿说道:“书信呈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