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大门被攻破,陈泰虎吼一声,冲了出去,陈家家将和陈泰从军中带回的部众皆是忠勇之士,武艺高强,虽然人数少,但却死战不退。给曹魏进攻部队带来很大的麻烦。
不过在军队里,勇敢是很重要的,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实力,而实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数,魏军人马多,他们排成陈列势,一声大喝,五兵同击,不论成败,停住脚步,后线又上,接着是一声大喝,五兵同击,不论成败,停住脚步,后线又上,接着是一声大喝,五兵同击,面对这种轮绵不绝的如潮水一样的攻势,杀得对方再多,也无损对方前锋的完整。但是守方却是伤一个就少一个。短时间还可,一但守军疲劳,必然为敌军所斩杀。
陈泰一眼看去,就知这些皆是中垒营精锐,当年的新五营,如今只余这一部还在。自己部将虽勇,却不见得敌得住如此精兵,他知道陈府已经守不住了,而曹爽就是为的杀他父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当机立断,喝令道:“带上老爷,我们冲出包围!”
却听身边姜维笑道:“何必呢,这些些兵马退之何难。”
陈泰回头,却见姜维在袖中取出一个圆筒,点燃了,忽的飞向空中,在半天中炸了开来,声音隆隆,流光四溅,美丽至极。
姜维道:“我已传信给我的部下,他们马上可至,不过眼下,你我却还要支持一个多时辰。
陈泰看着从部下手中接过长枪的姜维,脸上抽动几下,带着几分尴尬和怪异:“和你并肩敌,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姜维银枪挥动,将一个魏军咽喉挑断:“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陈群在厅中,望着石韬,苦笑道:“想不到,临到老来,我还会再次改换门庭。”
石韬亦笑:“天命如此,谁也改变不了。”
陈群抬头望天:“这世上。当真有天命么?”
石韬沉声道:“天命滔滔,人心。”
“将军,我们攻不下来,前面弟兄们伤亡惨得!”何晏跑过来向曹爽报告。
曹爽一把抓住何晏地衣襟:“连一个小庄子都拿不下来,我要你们有什么用!四面八方一齐攻打,就算是死,也要把陈府夷为平地!”
“将军。我们没有必要这样做啊,季汉的事情,与陈府无关啊?”
“我受不了,为什么陛下要投*季汉,季汉这些年杀了我们多少人!你知不知道?我的父亲就是死在他们手上。可是眼上,季汉却是投*汉,并且把陈氏父子当成礼物交给季汉,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如愿,我要杀,我要杀!”曹爽一把将何晏推开,自己拔刀亲自冲了上去。
“哦,看样子曹爽还真是疯狂呢。”姜维忽然后退几步。
“早知道你与我家不是一条心!”陈泰怒骂一声,挥刀将一个逼近地刀手斩成两断,鲜血和内脏齐飞。
姜维却忽然取出一张弓来,双臂叫力,弓开如满月,对准了曹爽的方向。
“这么远,你根本射不到他。”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着。”姜维一声虎吼,箭似流星,铮然飞出。曹爽正向前冲,一道寒光闪过,正中前胸,护心镜当的一声就碎了,曹爽身子后仰,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陈泰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姜维大声喝道:“看我连珠十箭!”说话间弓开如月,铮铮声响,箭如电光,纵横来去,就算是陈泰这样的眼力,也无法看清那箭的去势,陈泰此时除了吃惊,就是吃惊,与姜维离这样近,若姜维给自己一箭,自己只有等死而已。
姜维也是脸色苍白,他所用之弓亦是当年赵云所用,三石强弓等闲射一箭亦所为难,何况是这连珠十箭,亦已到了姜维地极限,就算赵云极盛之时,亦不过能发出连珠十三箭罢了,但是,这十箭发出,起到了巨大地作用,前方敌阵之中,十员屯长军侯应弘而倒,活着的众将领,纷纷觅盾隐身,再不敢随意出头,魏军一片大乱,再加上曹爽的吐血倒地,魏军登时士气大减。
与此同时,只听得望望而却步外喊杀之声不绝于耳,魏军纷纷大乱,陈泰再次望向姜维:“你的部下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