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的冷漠让美妇有些尴尬,但随即又恢复了闭月羞花的笑容,美妇继续用那腻得死人的声音说道:“还不是你叔叔的那些军中好友,这次又是来拜访你的呢,还有那并州军神吕布也来了呢!”说到吕布的名字时,美妇的俏脸不由得红了一下,反而让美妇显得更加娇艳。。
张绣又是皱了皱眉头,吕布长得又多俊俏,张绣自然是知道,但是眼前的这个美妇又不是云英待嫁的姑娘,而是自己叔父的妻子。张绣心中对着个小婶越来越不满意,若不是顾念着叔父对这女子甚是宠爱,恐怕张绣早就破口训斥了。。
当下张绣也不理会那美妇,只是抱了抱拳,便径直离开,待美妇省过神时,那张绣早已走得不见人影了,让美妇被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人气得用力跺了跺玉足。
七转八转,张绣终于来到这间大屋的大厅外。这间大屋不过是董卓进长安时,张济带兵从长安的官家中抢来的一间,虽然并不是长安城最大的住宅,但已经是极具奢华。张绣突然想起四师弟陈任曾经念过的一句诗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当真是最形象的形容了这个年代的官员。
想起了自己拿古灵精怪的小师弟,张绣不由自主地面露笑容。。真不知道这个小师弟小小的年纪,竟然会知道那么多稀奇古怪之事,也不见他平时多读什么书,可就连村内童渊特地为他们师兄弟聘请的教书先生都被他问得羞面而走。偏偏他的武学天赋有那么强,而张绣作为童渊的大弟子,但武学天赋却是师兄弟中最差的。但是张绣没有丝毫妒忌陈任的想法,在他们这些师兄弟眼里,陈任永远都是那个需要他们保护的小孩子。
“啊!绣儿!你来了!”大厅内一名中年男子看到正在大厅外的张绣,忙是打起招呼,而此人,正是张绣的叔父,董卓军大将之一张济。
“叔父!”张绣先是走到张济面前行了个礼,又转身对旁边的几名将领抱拳寒暄:“见过吕布将军!见过樊稠将军!”
今日的吕布没有像当日汜水关那般穿着铠甲,手拿方天画戟,反倒是一身的白色长衫,在腰间别着一柄长剑,头上一抹白色的书生巾,配合他那张小白脸的模样,倒还真有几分风流文士的做派。。
而另一边的樊稠却是一副武将打扮,一脸的大胡子,在加上满脸横肉,站在吕布身边,还真如绿叶般撑托出吕布的风流潇洒。
“张绣将军!”吕布和樊稠也是站起身对张绣回礼,此时张绣也不过是一个校尉的官职在身,按道理是得不到吕布这些人的如此礼遇的,但张绣也明白为何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吕布都会如此礼待于他,正是因为刚刚张绣还在怀念的小师弟陈任。
张绣的想法还真是吕布现在的想法,其实吕布这个人的思想很简单,从小便在苦寒之地长大的吕布,只有一个很简单的人生目标,那便是跟随强者。幼年时因鲜卑族入侵,随父亲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在见到统兵打败入侵的鲜卑族的丁原后,吕布便认为丁原是强者,于是开始依附丁原。洛阳之乱时,虽然大家都认为吕布是被董卓用赤兔马给诱惑过去的,但吕布心中清楚,他真正是屈服于董卓的强大。
尽管表面上当时丁原的势力并不比董卓差,但吕布却是很清楚,董卓手底下猛将如云,军士个个都敢以命相搏,而反观丁原,虽然并州军也算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军队,但丁原却不是个很好的指挥者,在与董卓军的第一战吕布便发现了这个事实,若不是有他吕布在,若不是董卓不愿倾尽全力攻打,恐怕董卓军早就把丁原的部队吃掉了。因此,在衡量之后,李肃的来访给吕布指明了道路,吕布二话不说便决定投靠董卓。
而在汜水关下,陈任的强大,让吕布感觉到了他许久没有感到的另一种强者的气息。这不是丁原董卓这样的掌握大权的上位者的气息,而是一名真正的武者在遇到更强的武者时,所感应的气息。陈任让吕布知道了自己的前面还有更强大的存在,也让吕布找到了新的目标,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吕布甚至是很尊敬陈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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