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韬说:“说服,教育……请江将军宽心,反正一共也就那几千人了,活下来的倒还都是那些最狂言的道明宗份子居多,虽然不好对付,但绝对不妄动杀戮的。”
既然叶韬这么说了,江旭京点点头,也没什么太多意见了。这几天他不断召见各部军官,就是为了了解受降的情况,要是有什么不对的,也好及时反应。虽说投降事实上比较屈辱,但云州诸军显然都曾受到严令。非常正规而礼貌地对待这些投降的军士,让大家很快就有了初步的好感,但护教军却又不同,经过了战场洗礼,经过了被叶韬的飞艇队来回轰炸,动摇了对天神的信仰,居然护教军短时间内在几个军中羽士的怂恿蛊惑下,很有些要拒绝投降,一拼到底的态势。后来虽然完成了缴械,但护教军的营地里,气氛沉凝压抑,总有种狂热和阴谋的味道在里面。为此,云州特意调了一个荣军农场牧场的辅助兵营,专门监视护教军,算得上是极高的待遇了……哪怕原本在西凌军中,江旭京都是将护教军当作是洪水猛兽,当作是不安定因素,更何况是现在?要是叶韬真的说明:我好好按照投降士兵,但护教军我都宰了,恐怕江旭京都不说一个字,而现在,叶韬等于是承诺了不乱杀人,倒是让江旭京越发好奇,这一次叶韬又要玩什么花样。
心前卫不前卫?哪怕在叶韬和谈玮馨所来自的那个时空,他们都没怎么搞明白心是怎么在作用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认定这是一门极有用的科。在其中投入了巨大的时间和精力。也正因为此,叶韬当年才有可能撰写出现在被当作东平几大高层经典必读伤口之一的《群》。这些年来,“群”在东平已经成为大家不,但好多人都开始在尝试使用的专业科,甚至还有一个“群社”专门在研究这些内容,并加以拓展。正因为有了这样的一个实际上由内府开支经费。但名义上算是自发的社的机构。叶韬和谈玮馨才将他们觉得有趣的一系列心实验的内容放给了这些心爱好者们去研究。还别说,由于这个时空心的起点太低,还真让这些爱好者们弄出了不少有趣的内容来。
在当初研究道明宗的时候,叶韬就曾经惊鸿一瞥地到过心里对于邪教、异教等内容的研究,有一个很著名的“认知失调论”。说的是人在意识中自己的行为合化。宗教狂热者们不断用宗教性的内容来解释自己的一切行为,也就距离普罗常识越来越远。但认知失调论同样是对付这种现象的有利武器。虽然没有专业的心医师或者辅导者,但叶韬手里可还掌握着一支很神秘的小部队,这些人当初就是在挑选进入西凌组建雷音魔宗的培训和考核中被淘汰的人,固然有一些人在其他行业里用这些知识混得很好,但大部分人还是在云州的各级体系中在服务。在部署平衡计分卡,进行内部岗位更换等举措,并由此开始建立云州猎物的治氛围的时候,叶韬就把这些人重新聚集的一起,组建了一个很小很小,直接对叶韬本人负责的部门。他们就是负责将群弄出来的各种东西,以及将叶韬的法,转换成可以实施的步骤。这些人,也就成为了这个时空里最适合用来给“护教军”进行心辅导的一批人。
他们首先针对的就是那些护教军中心思活络,看起来并不是完完全全被宗教烧坏了脑子的军官。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些护教军的军官大部分碑都是各行各业而来,鲜有职业军官,和这些云州军官联络补给啊、食物配给啊之类的问题,都是和他们切身相差的事情,躲都躲不掉,而心里部门的这些人,就以很小的恩惠,让这些人千万帮他们些忙,让他们的工作进行得顺利,大家都有好处。如果这些护教军的军官拿了莫大的好处,那就明显有被收买的意图了,感受就不同。但第一批的这些收益,最小的可能只是一杯淡麦酒,一顿比受降过程中的标准高那么一些的饭食,或者是几片肉干,一些药品,这些受惠的护教军军官们对方所要求的,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最大的事情也不过是要求他们不要再每天早上集合进行法了,因为他们一进行宣教法,对面辅助兵营就要吹号集合,大家都紧张。最小的事情则包括让他们要求士兵不要随地便溺,以免造成疾病流行……但一次次的接触,让这些军官们不断开始合化自己的行为。而当几个军官动笔写了他们开始自己都不相信,就是为了受降顺利进行的“悔过书”之类的东西,这种合化就越发明显起来,也越发开始在军营中发挥起奇妙的化作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