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艘飞艇变成了一个个橘红色火球,这种绚丽惨烈的对于飞行们来说是一种警惕、一种威胁、一种激励,而对于正在地面上焦急等待着攻击的时机的地面部队来说,则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了。
“不要枉费了飞艇队的弟兄们的牺牲。”对着在面前齐排列着,焦急等待着出击命令的那些营正们,成迟只是淡淡地醒道。原来,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飞艇队的那些人,他们是云州最稀有的兵种,有着良好的待遇,有着让人羡慕的身份,但是现在,这些天之骄子或者在某些层面上还是比他们这些靠着传统的方式作战的军人们来的优越,但似乎差距并没有那么大了。飞艇也实在是很危险,飞艇遭受一点损伤,说不定还能安全退出战斗,逃逸到己方控制区迫降,但一旦受创更重那么一点,或者控制稍微不及时那么一点点,那飞艇连着上面的成,俱都粉身碎骨,连逃跑的机都没有。
飞艇成们太骄傲了,当他们发现他们受到了一下子控制不住的损伤,他们几乎毫不犹豫地关掉热气发生器,直接俯冲下去朝着目标撞过去。剧烈的爆炸也成为了他们玉石俱焚的武器。一个个坚固的要塞楼,或许能抵抗火油弹一轮又一轮的轰击,尤其是空中投弹的精度,到现在也不是那么靠谱,但当一艘受伤的,带着半舱火油弹和一大罐高品质燃油的飞艇带着巨大的动能撞了上来,那就无能为力了。能伤害到碉楼内部的,可不仅仅是灼热的火焰,巨大的冲击波,震耳欲聋地声响对于|
空袭进行了小半个时辰。不少飞艇已经投完了所有的火油弹开始返航,这个时候,个大仑山上处处是大火,几乎每个建筑物,不是已经被点燃了正在熊熊燃烧,就是带着焦黑的灼烧痕迹,北辽军士们不知道费了多大的精神,付出了多少牺牲,才将大仑山要塞最重要的那些支撑点保存了下来。
成迟前发动了攻击,在飞艇队仍然在进行着攻击。在个大仑山都在散发着灼热的力量的时候,六个格斗步兵营,分成四个方向,朝着大仑山扑去。
“谢波队长发来联络。说补给弹药之后,他保证一百艘飞艇配合我们的攻击。”一个参谋军官将传令兵递过来地书读了出来。成迟点了点头,说:“回复:多谢飞艇队的英勇作战,我们将全力以赴。”
成迟一点都不是客气,飞艇队这一次可是为大家做出了表率。这些原本被许多士兵、军官嫉妒着的飞行们,用自己的勇气、技术和血性,已经为全面攻击奠定了扎实地基础。六个营的格斗步兵在进行第一波突击的时候,山脚底下的那些北辽西路军的军士们,居然都没能组织起像样的抵抗。一方面这第一道防线本来配置的人力物力也不多。却也的确是因为经过了轮番轰炸,虽然北辽的对空反击取得了一定成果,但大仑山上下地士气,还是已经被打散了。
高森旗早就不在大仑山了,他可是现在个西路军的核心,而大仑山仅仅是一个重要的环节而已。现在统领着大仑山和周边所有北辽军的。是高森旗的一个族叔。高蒙忠。高蒙忠是自己求来的这个在别人看来,绝对危险地苦差事,归根到底,是因为他虽然并不看好西路军上下节节抵抗,为北辽赢得荣誉地目标。但是。他还是愿意成为为这个目标牺牲的第一批人。从来没有人在预设了一定失败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到底,从来没有。高蒙忠很明白这一点。当这一天到来。当云州的飞艇铺天盖地地到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少帅高森旗和他精心布置地针对云州飞艇地大阵,恐怕远不能取得最初预设的歼灭来犯飞艇地目标,拼到了现在,个大仑山受到的损伤大得惊人,虽然对于飞艇队来说,损失了二十许飞艇,也已经算的上是惨胜,但大仑山付出的伤亡,却已经是一万朝上了。当格斗步兵营开始冲击大仑山的时候,高蒙忠的确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焦急万分,拆东墙补西墙的应付飞艇攻击,让一下子没办法把脑筋转过来。但当那六个格斗步兵营冲击第二道山门的时候,高蒙忠毫不犹豫地派上了自己的亲兵,和刚才一直藏在山洞里没有动用过的,高森旗留给她的最后的杀手锏,一万五千人的飞虎营步兵。
飞虎营的战士们的加入,让第二道山门的战斗胶着了起来。云州将士们骤然发现,这批强悍的战士,手里的兵器和铠甲完全不同。
这些铠甲根本就是叶氏工坊销售给春南的那种铠甲,和那些武器。为了适应南方战士相对矮小的体型,这些铠甲是专门设计的,穿在同样人高马大的北方大汉身上,显得并不太适合,但一方面是铠甲本身留着的设计余度足够,也因为铠甲的防护力并不因为略不合身而有什么减损,这些飞虎营的将士们的防护力,比起一般的北辽士兵来说,强了何止一倍。而他们手中的重磅长柄看到,三棱型矛尖的长枪,都是云州出品的利器。
“这个帐,回头得好好和春南算算。”所有的战士们和将军们心里
起了这样的念头。叶氏工坊的所有军械,从来没有辽手里,每一批出品发货的时间数量都清清楚楚,而且,叶氏工坊很早开始就要求负责中间环节的商人或者朝廷部门开具最终使用者证明,保证每一批货物都不流到来历不明的人手里。春南或许是疏于管,或许是猖獗,或许是有意为之,反正,不管哪个由,现在都足以让这些厮杀在战场上的东平北方的战士们义愤填膺了。
“其余四路保持接触,主山门的左右两路格斗步兵营后撤。重步兵营、长弓营、重器械营顶上去。一点一点推进,不要着急。”成迟思虑再三之后,下令道。大仑山看起来不是一蹴可就,必须得搭上一点水磨功夫了,好在,大家对这种事情并不太陌生。
两个重步兵营的营正领命而去,重器械营早就装待发,一批批挽马套上牵引皮索,朝着山门进发。虽然已经在能够控制的地方略略平过了地面,但重器械营地扬起的灰尘。激起的巨大的声响还是能声闻数里,毕竟,这并不是平时安静的行军,而是全副武装地一路平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