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尝不是一种疯狂呢?这种疯狂。比那种歇斯底里地嘶吼。比失去智地随意宣泄程度更甚。也更可怕。现在地血麒军。发挥出来地是百分之一百二十乃至更多地力量。他们从没过失利。反而是睥睨地看着北辽大军一次次冲上来。像是要考量。看看他们到底准备派多少人来继续送死。
当又是两万人被排在河岸上准备送上来冲击血麒军阵营地时候。高森旗自然不可能还在休息。
“现在……你们知道了吧。”高森旗对那些沉默着地将军们说:“阵亡四万人以内。能突破叶韬地这一阵。就算是赚了。如果能抓到叶韬。那就是奇功一件。虽然。那应该不太可能。”
周围那些将军们还是没吭声。这一天打下来。这种伤亡已经让他们胆寒了。底下地北辽将士们更是完全依靠着仇恨、疯狂。靠着军官们色厉内荏地煽动。靠着重奖地诱惑在作战了。这还只是小半支血麒军而已。虽然借助地利。但无论如何。他们一天不间断猛攻下。居然没有崩溃。这已经是太让人无法象地事情。难怪。高森旗带三十万大军来。而且之前还战战兢兢。他们应该战战兢兢……三十万大军。要是在平原上和全面展开地血麒军全体战。他们现在还真没多少信心说就能赢下来。血麒军实在是太可怕了。几乎每杀伤血麒军一个战士。都得付出几倍地代价。
“现在血麒军地轻步兵休息地差不多了。体力充沛。还有叶韬地侍卫营。这打了一天了。必到了现在。长弓营、重器械营地威胁小很多。但光是这两支部队。磨一晚上不知道有没有希望突破。”高森旗叹道。他看了一眼远方。又一声喟叹:“那支伏兵被杀完了。再没有投机取巧地方法了。大家分头去组织夜战吧。”
张立献叹了口气。说:“少将军。我去对岸督战吧。”
高森旗瞟了他一眼,说:“张将军不必自责,这仗,不管是谁来打,恐怕都是现在这个局面。我们拼人数,他们拼意志和训练,看谁先挺不住。张将军在这里坐镇为好。我们现在要先稳住大军。”
张立献叹着气,点头答应。
“敢散布谣言,乱我军心者,各部自行处。”高森旗淡淡命令道。大家轰然应是。对于现在这种用人命去填的战局,这种命令绝对是必要的。
而叶韬,这个时候则坐在指挥所里,听着刘勇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在广播里向全军通传刚才那次劫杀作战的成果。他们以有心算无心,以阵亡两人,轻重伤十七人的微小代价,全歼敌人潜伏的部队,没有俘虏。甚至于那些高级军官的脑袋,刚才已经用弩炮送到了河滩上的敌人营里。
念完了战报,个营地里只有轻声的议论,大家似乎更关心前面的厮杀。轻步兵已经连着击退敌人三波攻击了。看着这种沉郁的气氛,叶韬无奈地说:“弄点什么声响吧。”刘勇笑了笑,意地从放在一旁的箱子里抽出一张唱盘,放在了唱机上,将战场广播的话筒搁到了唱机边上,将唱针小心翼翼地放在唱盘上。个营地里随即飘散开悠扬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