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月考地事情么?你放心。我到时候自然有答案递给你。”
见人家撂下这么**一句话扭头就走,张越不禁为之气结。他张了张口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看见顾彬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话。
“令尊相助我家良多,我不会收你银子的。”
这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面对这样一个别扭到极点的家伙,张越终于完全无语了。他干脆放慢了脚步,渐渐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在心里盘算起了其他事情。
学堂到张家乃是笔直的一条道,空荡荡的似乎并没有什么人。顾彬在前,张越带着两个小书童在后。出乎张越意料的是,这一路上太太平平,连个鬼影子都没遇上,那些放话要找他麻烦的顽童少年仿佛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到了自家后门口,看见顾彬径直往前走,很快拐进了左手边一条巷子,他也就收回了目光。
然而,就当他准备从后门进去的时候,他却陡然之间想到张张起兄弟一整天都不见人影。没来由三兄弟一块去上学却只回来他一个,那两个家伙的去向他怎么解释?
站在后门口东张西望了半天,却仍是不见半个人影,他只得把目光投向了连生和连虎:“大哥和二哥还没回来,你们说怎么办?”
看到连生和连虎面面相觑,露出了显然是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的表情,张越顿时对这两个貌似伶俐实则无用的书童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打架又不行,出主意也不行,敢情着两个小家伙只能做狗腿子包打听!
看了看已经昏暗下来的天色,再瞧瞧门上那些朝自己乱瞥的家仆,他唯有打消了在这里和张张起兄弟会合的主意,决定待会碰到人询问就随便编一个借口糊弄过去。然而,进了后门沿着夹道没走多远,他就看到迎面一个媳妇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三少爷你可是回来了!老太太和二太太三太太正派人四处找您呢!”
找我干什么?张越颇有些莫名其妙,然而,跟着那媳妇朝顾氏的正房去的路上,他心里却忽然冒出了某个极其不妙的念头——莫非,是张张起两兄弟出事了?不会啊,跟着那两个小子的是六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张家又是祥符第一名门,怎么可能出事?
掀开门帘进入正房,看到好端端的张张起兄弟,他高悬的心顿时落下了一半。然而,觉这两兄弟垂头丧气地跪在那里,他的心里又七上八下了起来。这一愣神,他竟是没顾上行礼,直到听见砰的一声响方才反应了过来。
“一大早三个一起去上的学,结果你们两个却溜出城去打猎,要不是正好被人撞见,只怕是一家人都给蒙在鼓里!”顾氏重重一巴掌拍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旋即便冲着张越喝道,“越哥儿,今天学堂讲的是什么,背给我听!”
张越一见祖母火就料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此时吃这一喝,他连忙开始背诵今天讲的论语两大篇,还特意背得稍稍有些结结巴巴。才背了一小半,他就看见顾氏摆了摆手,连忙退到一边作眼观鼻鼻观心状。
显摆要有节制,尤其是这种别人倒霉的时候更是切忌太得意。否则从呆瓜一跃变成神童,难道他能单纯地向人解释说,因为我从树上跌下来,所以一下子就变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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