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一转,小五哪肯就这么离开,连忙故作无知地问道:“两位官爷,请问刚刚进去地那位是谁?我瞧着似乎像是我家亲戚。”
“亲戚?你有那么体面的亲戚?”左边一个干瘦地军汉在小五身上扫了一眼,见不过是寻常小门小户女子的打扮,遂哈哈大笑道,“那位连咱们刘都帅都是客客气气,怎么会是你的亲戚?小丫头怕不是想富贵想疯了,赶紧走吧,这儿没你要找的人!”
小五若有所思地伫立片刻,仔仔细细回忆着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个背影,想想着实没可能。思来想去不得要领,她在都司衙门门口又转了两圈,这才回到街口。现起头跟着自己的猥琐汉子仍在那儿张望,她就笑嘻嘻地努努嘴道:“我现在去知府衙门,你还送不送?”
那猥琐汉子乃是本地的混混,诨名叫做铁公鸡。最擅长的便是坑蒙拐骗外乡人,刚刚一路上现小五精明得很。他就有些打退堂鼓,但一想到今儿个早上新入手了一个乡下地雏儿。加上这个就能凑成一对卖个好价钱,他腰里还揣着药和匕,不怕小丫头耍花招,他不禁咬咬牙道:“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我都说过了,自然要送姑娘到地头。”
这青州府颇大,条条大路四通八达,铁公鸡这一路上想方设法绕圈子,然而,小五这里走走那里逛逛。到最后竟是他被带得晕头转向。要不是那一口软糯的南方口音却做不得假,他几乎怀疑那根本不是外乡人。等到一大圈转下来,他竟是现自己来到了府衙后门地春水街。趁着小五在那后门口晃悠。他看准一个摊贩就去买了大碗豆腐脑来,又悄悄在里头下了药。
走近前正要上去搭话时。他忽然看到后衙出来一个铁塔般的汉子,四处晃悠地小五径直就上去说话。仿佛很是熟识一般。此时此刻,纵使他再迟钝。也知道这回是打了眼找错了人,连忙转身就走,可没跑出几步,他却吃一人抓住了衣领。
“小五姑娘,你说这人是个拐子?”
“没错,这人这一路上拼命套我的话,得知我是单身到青州来就大献殷勤,他这豆腐脑里头肯定有名堂!还有,他腰里鼓鼓囊囊,我刚刚故意撞了一下却现不是铜子银子,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胸前藏着个硬家伙,多半是凶器。胡七哥,你可得把人送去府衙前头好好审一审,打上几十板子让这家伙好好吃些苦头,他肯定就全都招了!”
那铁公鸡哪里能料到小五居然能一眼看穿自己揣要紧家伙的地方,顿时大惊失色。见胡七点点头便拖着他进了府衙后门,他终于知道此次算是栽了。他在衙门案底极厚,哪里敢羊入虎口,想起早上入手那个雏儿曾经说过的话,忙嚷嚷道:“官爷开恩,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这位姑娘,并不是故意地!小的有要紧事禀告官爷,官爷只要报上去必定有功,还请放了小的,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
听到有功二字,胡七顿时停下了步子,而小五亦是用狐疑的目光盯着面前这人。那铁公鸡见已经是在府衙里头的夹道上,自己仍被人一手提着后领动弹不得,使劲吞了一口唾沫便小声解释道:“官爷,官府正在查乐安地案子,小的听人说过他们藏匿的一个巢**,只要官爷放过我……”
话没说完,胡七便一个抖手放了他地领子,紧跟着却又一把抓住了他前胸的衣裳,沉声问道:“此话当真?要是你敢有半句假话,老子就把你送到刑房活剥了你!”
感到胸前巨大地手劲,那铁公鸡骇得魂不附体,忽然之间有些后悔。正打算满口说些大话蒙混过关,却不料旁边的小五忽然插了一句话:“你一个小角色,怎么会知道这样地大消息?胡七哥,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得好好用刑逼问,一定得问准消息打哪儿来的,否则就得吃他瞒骗了过去!”
铁公鸡此时连肠子都悔青了,心中暗骂自己招惹这个小丫头简直是寻死。他本还抱着人家是虚言恐吓地侥幸心理,可等到胡七径直把他拖到了府衙的监牢,对一个满脸横肉的差役吩咐了一声,又看到那差役拿起一副夹棍扔在了地上,他那仅有的一丝侥幸也全都没了。
“官爷饶命,小的只是早上拐了一个庄户人家的丫头,她说有要紧事要报给小张大人,说是知道谁作了乐安的案子!小的当初以为她胡说八道,就没当真!”见胡七满脸不信,那差役拿着夹棍逼了上来,他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一嗓子就嚷嚷道,“那个丫头说自己叫喜儿,曾经见过小张大人!”
一听这话,胡七顿时悚然一惊,一把揪住那铁公鸡的头就逼问了几句,待问清楚藏人的地点和其他细节,他立刻吩咐那差役看好这个家伙,疾步就奔了出去。见小五还在监牢门口张头探脑,他便上去在她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丫头干得好,这回你是帮大忙了!我这就去禀告大人!”
ps:昨天烧到三十八度多,迫近三十九度,一整天头痛得快要炸开,最后几乎都是在床上躺着,几乎一个字没写,这还是早上刚刚写出来的。唉,六月才过一次烧,谁知道八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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